“那你就那麼相信他說的話,你為什麼不親口問問我呢?”上官婉君哭著繼續問道。
“我怎麼有勇氣問你。那場車禍不僅讓我整整昏迷了一年,在我從漫長的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腿已經沒有了正常的行走能力了。婉君,那個時候的我怎麼敢奢望愛情,又怎麼忍心打破你的大好前程。”丁一木繼續說道。
“現在過得怎麼樣?和楚逸豪還在一起嗎?”丁一木問。
“我們沒有在一起。”上官婉君輕描淡寫的說了句。
“……”兩個人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
丁一木的心裏頓時有種被最好的朋友欺騙的劇痛感,眼淚滑落在臉頰。為的是祭奠本該屬於自己的那段愛情。
“你呢?過得還好吧?”上官婉君擦拭著臉上的淚水,努力的擠出了幾絲微笑。
“我,還好啊。”丁一木語氣裏帶有一絲苦澀。
麵對已經七年沒有見過麵的一一,丁一木心裏的那些味道仿佛如一劑苦菜花一樣,在心裏悄無聲息的綻放,然後苦遍全身。就在自己不知道如何看清楚未來的時候,味道不斷的提醒著自己,“走吧,一切都向前走吧,不要忘記我們身邊的那些愛情,早已經在生命中不見了蹤影。”
“和你女朋友還好吧?”一一剛將這句話說出口,便開始恨惡自己怎麼說出了這麼沒有智慧的一句話。可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我,我,我已經成家了。”丁一木無奈的說道。
一一的心裏仿佛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一語道破了一一的無奈與內心的那份荒涼。丁一木的那句已經成家了,直接斷送了一一整個青春時期的夢。
“哦,恭喜你啊。”一一幾度哽咽,但又強裝作沒發生什麼事情的樣子。
“嗯,謝謝。”丁一木有些無奈的說道。
“她很好吧?”上官婉君問。
“沒有你好,是我在康複中心認識的。”丁一木說道。
其實丁一木隱藏在心裏的便是那句,我的妻子是李夏沫。你曾經最好的朋友。丁一木幾次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自己實在是沒有勇氣說出口去傷害那個一直在等著自己回來的上官婉君。
丁一木不知道這樣如此戲劇化的故事情節怎樣跟上官婉君講。難道要跟他講清楚自己在康複中心遇到了同樣因為車禍受傷做康複治療的李夏沫。
難道要告訴上官婉君自己當初離開上官婉君是因為自己的爸爸在感情裏背叛了媽媽,而自己為了陪媽媽才去了法國,而李夏沫當初的不辭而別竟然是跟自己同樣的理由,因為爸爸對婚姻的背叛才跟媽媽去了美國。這一去就是幾年。
丁一木想到這裏,再回憶一下自己和上官婉君在一的幸福時光,心裏的滋味湧上了心頭。各種複雜的情感襲擊著與自己昔日戀人久逢了的丁一木。
上官婉君呆呆的站在原地,好想一次性的將自己心裏的委屈都掏空,從此能夠輕鬆的活著。不被任何情感所負累。每天能夠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過上那種看見陽光就笑,向著陽光奔跑的愜意的生活。
“嗯,真好。”上官婉君努力地想要將淚水咽到肚子裏,不去想這些年來無數次想著,在陽光明媚的某一天丁一木忽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手裏拿著一大束玫瑰花,笑著對自己說:“親愛的婉君,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我回來了。”
可是,現實不是已經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了嘛,“我們沒有在一起。”
就像擦肩而過的兩片樹葉,隻是在某個軌跡裏遇見,然後獨自飄零在某個地方。
這一切終究是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