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琴聲也漸歇,一道如沐春風般清朗的聲音響起。“火兒,一大清早火氣就這麼衝也是會影響你的皮膚。”
火惹歡聞言,火氣又上來了,轉過身看著已經站起來的人。又開始橫眉豎眼,那表情,要多猙獰有多猙獰,活像某人宰了她全家一樣。“那你丫一大早彈毛琴!信不信我等會兒就砸爛你那把破琴!”
那人背著陽光緩緩走了過來,一身白袍,周身有一種淡而靜的光暈。透著一種不可褻瀆的聖潔。男子走了過來,二十五六上下,身材修長,身處二十一世紀的他卻身著繡著淡青色翠竹的白色長袍,黑色的長發編成一把辮子垂在一側,直到腰際,銀色的絲蒂固定,留下長短不一的發結,垂在一側,男女莫辯的美麗容貌,白衣勝雪,墨發銀帶,如同從古代走出來的嫡仙般的人物。
司徒曼看著怒氣衝衝的火惹歡,嘴角勾出了一抹淡笑,似是寵溺,若有似無。讓本就俊美,宛如世俗之外的麵容添了一抹紅塵之色。
掙脫火惹歡那過緊的懷抱,紫幻瞳略帶不滿的對著司徒曼說道:“曼,若是你接到這種任務,別讓我去。”沒有一點挑戰性,她隻不過是來回跑了一趟,根本就沒有一點意義。
“隻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司徒曼笑了笑。自從白痕在三年前忽然失蹤之後,她便一直不放棄尋找她的下落。但是找遍了所有,唯一的線索便是畫著一張奇怪圖像的畫,而好巧不巧地,他察覺到畫中的異樣,所以紫幻瞳便天天跑到他那邊問結果。所以一有任務便將她給打發了出去,省的一天到晚在他麵前晃。
紫幻瞳自然也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也便沒有接話。見紫幻瞳低頭不語,便知道她心理麵還是很擔憂小白的安全。頓時火惹歡又狠狠地刮了司徒曼一個眼刮子。“小瞳,沒事,別擔心,奸商曼不是說了麼,小白此時還是很安全的,隻是不知道具體在哪兒而已。雖然奸商曼天天神秘兮兮裝神弄鬼的,但是人還是有一點兒用處的。”
司徒曼撇了一眼不知是褒是貶地火惹歡,見她正對著自己使眼色。略微思索一下,雖然紫幻瞳沒有表現出來,但是他也了解心中是時刻在擔心,畢竟,她和小白兩人的感情最好。而且小白失蹤那天最後一個跟她在一起的人便是她。終究還是會自責。最終還是鬆了口。
“小瞳,若是還是不放心的話,你去找一個東西,我有辦法真正的確認小白是否安全。”
聞言,紫幻瞳猛地抬起頭看著司徒曼,清冷的眼中閃過一道異光。“什麼東西。”
“三天之後,有一個從印度來的人,他身上應該帶著一串血紅色的佛珠,殺了他,把那竄佛珠給我,我會讓你看到小白的。”
“奸商曼,不會是你接到要宰了那個人的任務吧?”一旁的火惹歡似乎是嗅到了陰謀的味道。眯著眼看著一副世俗之外的仙風道骨的男人,這麼多年,她太清楚眼前這個男人的奸詐。“之前你怎麼不說?”現在說,肯定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某人眼觀鼻鼻觀心,愣是不給回應。那叫一個無視外加淡定,根本就不將她放在眼裏。火惹歡正想爆粗口,卻聽見紫幻瞳點頭答應了下來。
“給我地址。”
“到時候會給你,清狂和路希也沒事,讓他們兩個跟你一起去吧。”司徒曼思索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放心,又加了一句。“小心一點兒。”隨後便不理會火惹歡那滿含懷疑的目光轉身離開,往那棟古色古香的建築走去。火惹歡見此舉步追了過去,本能的感覺,司徒曼這個奸商一定有什麼陰謀。
紫幻瞳抬起頭看著看著司徒曼漸漸遠去的背影,微微皺了皺眉,以前她出任務的時候,他從來沒有說過這句話,但是為什麼這一次會......
正將酒往嘴裏送的路希和沙發上的段清狂也麵麵相窺,看來兩人也感覺到了一些異常。畢竟某人可是以賺錢為目標,道貌岸然的奸商啊,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