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處海邊的一棟別墅中,素藍的窗簾迎著海風,隨風飄揚。淡淡消毒水的味道彌漫在房間內。
方之漠坐在床邊,看著安靜地躺在床上的女子,蒼白的臉色依然掩蓋不了那傾城的容顏。伸出手,將被汗打濕的黑色發絲撥在一邊,觸手下卻是一片灼熱。病態的淡淡紅暈,讓時常浮現在他腦海中的麵容更加的真實。
當將她打撈上來的時候,她身上的傷口,讓他和雲祁霖都不自覺地倒抽了一口氣兒,身上大大小小被利刃劃傷的傷痕,大概是被海浪拍打撞上岩石造成的,但是讓他們兩人都變色的是她胸前的兩道傷口,一新一舊,很明顯兩個都是槍傷,其中一個顯然之前就已經有了,而那道新的傷口在海水的浸泡下,已經潰爛,泛白。
船上的船醫雖然做了一個緊急處理,但是根本就條件不足,所以隻能盡快地趕回來,因為是槍傷怕引起有心人的關注,方之漠隻能出動私人醫生,在自己曾經買下的私宅為她醫治。
那時候的她,微弱地氣息,情況時好時壞,一度差點兒就進了鬼門關,幾乎讓他差點抓狂,卻根本就不能做些什麼,隻能在房外徘徊著。此時的他,隻有一個想法,就是他還沒有找她算賬之前,這個女人絕對不能死!
七天,整整七天七夜,被方之漠恐嚇得拿出吃奶的力氣救人的醫生,在第八天,天際泛出曙光之時,終於重重的鬆了一口氣。然而,雖然情況已經穩住了,但是卻依然要小心的照料著。傷口的發炎引起的高熱,身體的衰弱,都有可能再度的發生意外的情況。所以之後醫護人員幾乎都是寸步不離,而方之漠也隻能匆匆地來看過一次。
直到了半個月之後,情況才算是初步的穩定下來。不過她依然處於昏迷期,靠輸液,才能保持身體內的營養。傷口以十分緩慢的速度恢複著。
方之漠一想到之前的驚險,臉色便冷下了幾分,同時也十分疑惑。到底她是誰?有什麼恩怨,被人重傷至此。若不是他剛好發現她,再晚個幾小時,她就真的變成了一具海上的無名屍。
直到伴晚,方之漠才從房間內離開,一出房門,便見好友雲祁霖正坐在樓下大廳的沙發上,聽見聲響頓時轉過頭,見是他,揚了揚手。“喲,終於舍得出來了?我還以為你在裏麵樂不思蜀呢。”
方之漠聞言,笑了笑,步下樓,直接走到雲祁霖的身邊,在他的身邊坐下,毫不客氣地橫了他一眼。“你以為我像你一樣饑不擇食,連重傷的女人也吃得下?”
“那可不一定,尤其是你盯著那個女人的眼神,似乎恨不得撲上去吃了她一樣,而且還是這麼一個傾城傾國的大美人兒。”雲祁霖似笑非笑地回嘴。“雖然並不擔心真會撲上去吃了,但是難免會控製不住吃幾口豆腐吧。”
對於雲祁霖的話,方之漠懶得回應,直接扔給他一個白眼。他以為他跟他一樣,每天滿腦子都是一些黃色的廢料啊。
見方之漠不回答,雲祁霖也不再在這個話題上打轉,半響,他又開口說道:“之漠,若你想要自由的話,我勸你還是離房間裏麵的那個女人遠一點。”雖然一直在昏迷中,也沒有見過幾次,但是身上那種氣息一眼便看出,根本就不會那種普通的女人所能擁有的,更像是黑暗麵的那一方。而且身上的槍傷,出現的地方,都透著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