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靳的私人住所,屬於當家權力的領域,在梵家的人的眼中,等於是一個禁地,除非有事彙報,不然絕對不允許接近,就連彙報也要得到主人的許可。而這裏,紫幻瞳發現,除了她自己,上上下下全部都是男性,完全看不到一絲女人的身影。而紫幻瞳也發現,梵靳的住所,在梵家這個龐大的城堡中,處於最為隱秘的位置,狙擊手的爪牙根本就觸及不到這裏。而從這裏看出去,卻能將城堡收進眼底。
紫幻瞳的房間安排在梵靳的隔壁,因為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的原因,紫幻瞳幾乎不踏出房門半步,更不想與梵靳有過多的交集,那樣的男人,就像是毒蛇,誰也不知道,下一秒那毒牙會不會咬上自己的脖子。
而梵靳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很忙還是也不想徒惹不快,也沒有再出現在她的麵前。兩人倒是相安無事地處了半個月。
自從被梵靳帶回來打了麻藥之後,梵靳便不再以同樣的方法對付,不過紫幻瞳倒是沒有藥性一退便想要逃離。賽海爾家族的本家,固若金湯的城堡,想要逃脫,談何容易?不過此時她也沒有想要逃脫的意思,在梵靳如此宣布之下,不完全地脫離那個強加在身上的身份,她便永遠都擺脫不了那個男人。
然而,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永遠的擺脫梵靳,紫幻瞳卻毫無頭緒。
而來到梵家的本家的第五日,紫幻瞳看到的了一個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人,之前為自己治療槍傷的法伊,一個自稱隻為撒旦而存在的醫生。當第五日紫幻瞳一下樓便看見了端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的法伊滿是趣味地看著自己,微微愣了一下,然後直接無視地走過,在一旁坐下。
本來想要看紫幻瞳看見自己會是什麼反應的法伊一見她直接將自己當做空氣一般無視得一個徹底,從來沒有享受這個待遇的法伊有些意外。忙站直身子轉過頭看著紫幻瞳。“紫小姐,好歹我也救過你一命,雖然不奢望你的回報,但是這麼久沒看見了最起碼也給一點兒反應吧?”
聞言,紫幻瞳抬起頭看著似乎有些不滿的法伊一眼,依然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書卷味帶著貴族的氣息,那副金絲邊眼鏡將他那銳利的目光隱藏起來,不過還是被紫幻瞳撲捉到了,這時,紫幻瞳真正的感覺到他是梵靳身邊的人,而不是某個坐在辦公室持筆批文件的人。“給你什麼反應?拿著手術刀和鉗子往我傷口攪,我該給後怕的反應還是感激?”
紫幻瞳這話,說的可是一點兒都沒有感激的意思,而且像是還在記仇某個冷血醫生拿著鉗子攪她的傷口。料不到紫幻瞳會給這個答案,法伊著著實實愣了一下,然後忽然笑出了聲。伸手推了推滑落的眼鏡,法伊看著神色依然冷冷淡淡的喝著水的紫幻瞳,頓時摸了摸鼻子。
“‘唯女子和小人難也’,這句話,果然是真理。”
紫幻瞳斜了法伊一眼,將口中的水吞下,才冷冷地說道:“你該慶幸我隻做女子,沒有對你小人。”若她小人了一點,此時他就沒有那個心情還有時間在這兒跟她拽中國古文了。不過另一個問題同時也困擾著紫幻瞳。
這裏是梵靳居住的住所,就算是本家的人想要踏入都要彙報,經過允許之後才可以,而且通常都不可能逗留太久,就算是在這所住所的仆人都是每天不定時的替換的。除了梵靳的手下西索之外,紫幻瞳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人在這裏逗留太久。
但是眼前的法伊卻宛如自家一般的隨意,而且四周的仆人似乎早就已經習慣了法伊的存在和行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應。本來之前就感覺到法伊和梵靳兩人之間的關係並不那麼簡單,此時看來,是很有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