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幻瞳掙紮著,胸口卻在這時候傳來一陣劇痛,紫幻瞳眉頭緊皺,呻,吟一聲,一瞬間隻能趴在地上,喘息著。那裏,還有她還沒有完全複原的傷口,因為長時間的冰水浸泡和寒冷的氣息似乎有開始開裂的趨勢。
一瞬間,紫幻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從之前,梵靳便已經注意到了自己的身體,所以,那一刻,他鬆開了手,若是他上岸的話,那巨蟒也會跟隨著上來,那一刻,憑她現在的身體,根本沒有信心能躲過巨蟒的攻擊。
這個人,這個男人......不是惡魔嗎?!
紫色的眼眸看著那一片已經看不到水下是什麼情況的潭水,眸中閃爍不定,紫幻瞳就這麼坐在潭邊,沒有動,隻是那麼定定地等著,沒有離開。梵靳是撒旦,惡魔之首,雖然巨蟒凶猛,不過她相信,他會有本事上來的。譚風微微的吹拂,撩起紫幻瞳那已經幹透了的黑發,那個背影堅定絕倫。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梵靳沒有上來,潭水也沒有一絲變化,紫幻瞳也沒有動,光線隱隱約約開始黯淡下來,洞內的光線不足,陷入點點黑暗中。紫幻瞳抬眼掃了一眼四周,此時她所站的地方已經不是山洞了,而是人為的石洞,厚實的青石條從高處搭建而下,光線從高處照耀下來,快要入冬帶著絲絲寒氣的風吹拂著,讓紫幻瞳不自覺地打了一個顫。
而現在,天空已經黯淡下來了,應該是夜晚到了,也就是說,他們該在那片冰寒中待了一天兩夜了。
體力漸漸恢複過來,胸口的疼痛也減輕許多,體溫也上升,身上的衣服便成為了累贅,然而,紫幻瞳卻沒有脫下,將身上的夜明珠取下,代取逝去的白晝之光,能讓深潭下的梵靳找尋得到方向。
然而,過了許久,梵靳始終沒有出現,平靜的水麵更是一點波動都沒有,紫色的眼,頓時一片深沉,紫幻瞳將另一枚係在自己的腰間,抽出瑞士刀,看著腳下的深潭深吸一口氣,便毫不猶豫地縱身跳了下去,往深處遊去。
而另一方麵,在梵靳和紫幻瞳兩人雙雙在書房內莫名失蹤,找不到任何的行跡,而根據現場的情況來看,作為在現場正準備離開的嫌疑人——方之漠,在梵靳和紫幻瞳兩人有消息之前,他不得不留在這兒。一來作為剛好在現場的人,他逃脫不了嫌疑,二來,他也擔心紫幻瞳到底是出了什麼事。這一切,都來得太過於的蹊蹺。
梵家當家和未來當家主母失蹤,等於是在黑道的世界中投下了一枚原子彈,炸得所有人人心惶惶,也因為當時唯一在場活口的卻是說不出理由為什麼在那兒的方之漠,頓時,方家和梵家隱隱有對峙的情況。世界上影響力極大的兩個家族對上,自然的,和他們兩家有所關聯的其他勢力也被牽連了進來。
暴風雨前的寧靜,風雨欲來的壓抑。
梵靳的失蹤,雖然在黑道中是一件足以令黑道勢力顛覆的事,但是卻沒有任何人敢輕舉妄動,就連梵家內的人都不曾為此亂了方寸,不管是有異心的,還是忠誠的,都各自做自己的事,並不是他們不想取而代之,但是四周無數雙眼睛在盯著,在看梵家失去龍頭會是什麼情況,天生自我貴族意識,和黑道霸者的尊嚴,絕對不允許他們在這個時候丟了這個臉麵。
而這座城堡中,也隻有法伊和葉琳還有西索所帶來的人,除了必要的封鎖,搜索之外並沒有太大的驚動。在這座城堡中,不管是誰,什麼身份,以什麼理由,都禁止離開這裏。然而,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有所反抗的舉動。這便是百年家族的威懾!沒有絕對一擊得勝的可能,那麼便隻能在腳下俯首稱臣。
方之漠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便清楚地感覺到門外有氣息,久久沒有離開,便知道,自己看來是被監視了。而跟在梵靳身邊的那名名叫法伊的男子也隻是在之前來過一次,詢問自己為何出現在那兒的理由和當時的情況,並沒有開口問梵靳和紫幻瞳到底在哪兒。看來法伊也知道,這件事,不管在哪兒都透著蹊蹺,也明白,若是這件事真的是他作為,便不可能還留在那兒,等著別人來捉一個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