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不枉了範神探的“赫赫威名”。
對於範鴻宇而言,此事已經圓滿結束,接下來的一切,由不得方文峰了,吳廠長和張陽知道該怎麼做。
“你……你們幹什麼?”
方文峰也忍不住尖叫起來,像是一匹被打斷了脊梁骨的餓狼,在做垂死的哀嚎。
“方文峰,你在幹什麼?”
寧紅臉色微紅,略有點生氣地質問道。雖然兩人之間,壓根就談不上所謂的夫妻感情,但畢竟他們現在還是合法夫妻,丈夫和別的女人私通,被抓奸在床,寧紅心裏也不能沒有絲毫的漣漪。不過在範鴻宇聽來,寧紅與其說是在生氣,還不如說是害躁。
替方文峰燥得慌。
“我……”
麵對著寧紅的質問,方文峰終於無言以對。
“寧紅!”
喬鳳忽然從被褥裏鑽了出來,惡狠狠地盯著床前的一幹人,叫道。胸口平滑的肌膚產生不了多少摩擦的阻力,大紅緞子的蓋被滑了下去,一雙雪白的高聳頓時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眾人眼前。
耿大夫,夏言急忙扭過頭去,不敢看。
連寧紅的目光也避開了,玉臉羞得通紅。
喬鳳隨即一伸手,將被子拉了起來,遮掩住自己的胸口,衝寧紅叫道:“寧紅,實話跟你說吧,我要嫁給文峰,他早就不喜歡你了,你們離婚吧!”
“你……無恥!”
寧紅氣壞了。
就算不發生今晚這事,寧紅也早就起了和方文峰離婚的心思。現在抓奸在床,這婚更是非離不可。但喬鳳如此囂張的態度,卻是任何女人都不能容忍的。
“嘿嘿,你這個女人,連床都不和自家男人上,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無恥?你和張陽那些事,以為大夥都不知道呢?今天咱們就把所有事情都搞清楚了。”
此時此刻,喬鳳遠比方文峰鎮靜,一反手,就打算將屎盆子扣在寧紅和張陽的頭上。
應該說,這也是目前唯一正確的應對之策了。
情勢已經如此不利,且跟他們混賴一番再說。
“你無恥!”
說到口舌之利,寧紅如何是喬鳳的對手?氣得渾身發抖,翻來覆去的,卻就隻會說這一句話。
門外,範鴻宇抽著煙,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你們都出去!擠在這裏做什麼?想耍流氓啊……”
喬鳳大叫大嚷,反客為主,把出了徹頭徹尾潑婦的手段。
“我們耍流氓?你們才是流氓呢!呸!不要臉!”
夏言不幹了,立即針鋒相對。
正當值班室內鬧得不可開交,走廊上再次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吳廠長,喬書記,張陽以及其他兩位廠領導,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吳廠長的棉襖都沒有扣好,就這麼披著,一張臉陰沉得厲害。
喬書記則是訕訕的,又是著急又是慚愧,還夾著十分的慍怒之色。
太丟人了。
張陽倒是沒有什麼表情,跟在兩位主要領導身後,亦步亦趨。
範鴻宇迎上前去,微笑著給幾位廠領導打招呼。
吳廠長點了點頭。
當此之時,他能給範鴻宇點個頭,要算是很不錯了。換上別的年輕人,吳廠長肯定直接無視。不管怎麼說,範鴻宇寫的那個改革方案,得到了縣裏領導的肯定,吳廠長臉上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