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二連副,誰把你打成這樣?”
龍晨瑜一衝進三審訊室,鷹隼般的雙眸一掃,頓時怒氣衝衝地大吼起來,眼神在範鴻宇夏言鄭峰匡等人身上掄來掄去,一言不合,就要揍人。
跟在他身後的幾名戰士,一見範鴻宇手裏拿著槍,馬上紛紛舉起手裏的長槍,對準了範鴻宇。
“呶,那個家夥!”
葆興朝鄭峰匡一指。
龍晨瑜瞬時哭笑不得。
這個將二連副揍成這般模樣的家夥,樣子看上去比二連副更慘,都隻剩一口氣吊著了。
“好家夥,誰幹的?”
葆興笑道:“還能有誰,當然是拿槍的那個了。營長,今兒個我算是栽了。要不是小範神兵天降,隻怕你就要給我開追悼會了。”
說著,葆興連連搖頭,似乎為自己此番敗走麥城非常的慚愧。
堂堂將門虎子,野戰部隊副連長,全師大比武全能第二名,竟然會被一群市井流氓放倒,這個臉丟大發了。
“這麼說,這是朋友了?”
龍晨瑜望向範鴻宇的臉色,立即變得大為友善,朝範鴻宇連連點頭。
葆興連忙說道:“那當然,不但是朋友,而且是最好的朋友,這可是過命的交情。”
龍晨瑜又是點頭不迭。
軍營硬漢子,最講義氣。範鴻宇今兒救了葆興一命,龍晨瑜和葆興是鐵哥們,自然立即將範鴻宇當作了自己人。
“這事,咱們老爺子知不知道?”
葆興又壓低聲音問道。
“當然了。要不是老爺子點頭,你以為這一營人馬,能夠開得出來?回去老爺子不剝了咱倆的皮才怪……”
龍晨瑜微笑說道。見葆興無恙,心情甚是愉悅。
“好了,小範,放了那家夥吧。夾了這麼久,胳膊肘都酸了吧?”
與龍晨瑜說了幾句話,葆興便對範鴻宇說道。
範鴻宇哈哈一笑,手一鬆,鄭峰匡立即便像一灘爛泥般軟倒在地,沒了聲息。
“小範,這是龍營長,龍晨瑜,我哥們,今後大家多親近。”
範鴻宇和夏言便向龍晨瑜點頭為禮。
“營長,這是範鴻宇,這是夏言,今兒全都是他倆的功勞。這個事,小範今天擔的幹係可不小,搶奪槍械,持槍傷人,劫持人質,哪一條都不輕鬆……”
不等葆興說完,龍晨瑜便一揮手,大咧咧地說道:“沒事,這都是正當防衛!這事,既然人家是幫你的忙,那就沒有讓人家吃虧的道理。放心吧,老爺子這會,怕是在大發雷霆,這宇陽縣要不太平了。”
見兩人絮絮叨叨地說話,範鴻宇在一旁插嘴道:“兩位,別的話咱們押後再說,葆連長受的傷可不輕,得趕緊去醫院檢查,著重查查內髒情況……還有啊,這位怕也撐不住了,就這樣死掉,也不是那麼好,還得接受審判呢。這可是宇陽一霸。”
說著,範鴻宇便伸出大腳,輕輕撩了一下鄭峰匡。
龍晨瑜一拍腦門,連聲說道:“對對,你看我,光顧著高興,把這茬忘了。快快,把二連副扶出去……”
立時便有兩名戰士大聲應諾,上前來攙扶葆興。
這兩人都是葆興所在二連的戰士,與連副著實親近。
“龍營長,這裏還有些善後,需要處理一下。先讓戰士們把鄭峰匡也抬出去治療吧。不過這個家夥,乃是首犯,千萬不能讓他跑掉了。不然又要大費周章。”
範鴻宇冷靜地說道。
此事的前前後後,他都籌劃得極其清楚,眼下分派起來,自然條條是道,再無半點差池。
“放心,這小子,他跑不掉。我派一個班的戰士二十四小時照顧他。把他帶下去!”
龍晨瑜大喝一聲,上來幾名戰士,將死豬般一動不動的鄭峰匡也抬了出去。
範鴻宇手指一曲,關了六四式的保險,手腕一翻,小巧的手槍已經抓在了手心之中,雙手遞給龍晨瑜,說道:“龍營長,這是剛才那家夥的配槍,他是治安警察。現在我向你繳械,這是物證。”
龍晨瑜見範鴻宇一套一套的,有條不紊,毫不慌亂,心裏暗暗稱奇。
盡管範鴻宇滿臉血糊,看不清真實容貌,但聽他說話的聲音,應該年齡不大,和葆興相差不多,捅了個天大的窟窿,怎麼就能如此鎮定自若?
龍晨瑜雙手接過手槍,望向範鴻宇,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麼“招數”。
“龍營長,請恕我冒昧。今天這個事,老爺子是不是賦予了你臨機處置的全權?”
龍晨瑜雙眉微微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