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讓高媽媽傷腦筋的是,高潔幾乎從未和他們談到個人感情方麵的事情,貌似在這個方麵,很不“開竅”,高媽媽甚是焦慮,有點“逮著一個算一個”的意思。至少單看外表,這個小範確實是一表人才,還以為女兒終於開竅了呢。
不料又是一場空歡喜。
“媽,範鴻宇同誌,可是大名鼎鼎,前不久宇陽那個大案子,他就是當事人。”
高潔卻毫不理會範主任的尷尬,嬉笑著在一旁火上添油。
叫你拽得什麼似的,這回一定要讓你“好看”,倒要瞧瞧這個囂張跋扈,牛皮哄哄,不可一世的家夥,怎生應對!
“啊?”
這一回,高媽媽是真的大吃一驚,眼睛驀地瞪大了,死死盯住範鴻宇。
“你……你就是那個範鴻宇?”
“是的,阿姨,我就是那個範鴻宇……”
範主任鬱悶至極,卻又不得不點頭認賬,自不免偷偷朝高鎮長吹胡子瞪眼睛,大為不滿。
這算什麼事?
高媽媽是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一不小心,傳聞中的“凶神惡煞”,突然就進了家門。
高市長輕輕一擺手,說道:“這個事,組織上已經有了定論,你也不要老是戴著有色眼鏡看人。小範,今晚上怎麼回事,談談吧。”
神情早已平靜下來。
剛才易書記給他打電話,也是語焉不詳,隻說高潔在梅山酒店和副市長沈玉清的小孩沈光遠起了衝突,要趕過去處理,為什麼起衝突,易書記沒有說。
“還能怎麼回事?”
不待範鴻宇答話,高潔已經撇了撇嘴,很不屑地說道。
“沈玉清家那個混世魔王,爸你不會不清楚吧?直接把洪州當成了他自家開的。在酒店胡作非為,對著人家南方來的演藝人員當眾耍流氓,我製止他,他還滿嘴粗言穢語,範鴻宇看不慣,上去教訓了他兩下。就這麼著,還不讓我們走了,把首義區分局的甘局長一個電話叫過來,要把我們都抓起來。爸,沈玉清好歹也是個副市長了,以前還是首義區的區委書記,怎麼教育子女方麵,這樣不靠譜?”
高潔說著,就憤怒起來。
今兒晚上,倘若不是她這樣的身份,換一個人,這個虧怕是吃大了。
“在宇陽的時候,鴻宇把那些壞分子一家夥搞了個幹幹淨淨,難道又要在省城也來這麼一回?”
高興漢頓時嚴肅起來,正色說道:“小潔,也不能把責任都推到別人頭上,你們就真的沒有一點責任?”
平日裏,高興漢總是教育子女,要多開展自我批評,多找找自己身上的缺點,絕不能搞“寬以律己,嚴以待人”那一套。
高潔毫不畏懼,說道:“爸,您不在現場。您要是在現場,絕對比我還要憤怒。當時那情形,確實太讓人生氣了。眾目睽睽之下,沈光遠公然上去扯掉人家女演員的衣服,這是什麼性質的行為?既然我看見了,我就不能不管!”
高媽媽詫異地說道:“沈家的孩子,那麼不爭氣?”
“媽,他何止是不爭氣,簡直就是壞透了。在宇陽,一七大案,被斃掉的那個鄭峰匡,就和他一模一樣。可惜,咱們洪州,沒有一個範鴻宇。不然,他也得斃掉!”
高潔鼓起了嘴巴,氣呼呼地說道。
卻原來在高潔的骨子裏頭,早已將範鴻宇的所作所為當作了“為民除害”的英雄行徑。看來不管家世如何,在怎樣的環境裏長大,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很多思維都是差不多的。在高潔的內心深處,一樣有個難以喚醒的“英雄夢”。
高興漢哭笑不得。以他的眼光來看待“一七大案”,自然和高潔是不同的解構方式,要他也將範鴻宇當作“英雄”,勢所難能。
而且閨女這話,隱然在批評洪州市的治安不佳,直接將他這位市長給掃了進去。
堂堂省會城市,需要由一位“俠客”行俠仗義來鏟除惡霸。
“小潔,你做了鎮長,就是這樣考慮問題的?社會治安,靠暴力來維護?”
稍頃,高興漢才語重心長地教導起來。
一直靜靜聽他們父女對答的範鴻宇忽然說道:“高市長,在某個特定的時間段,社會治安確實需要靠暴力來維護,最少效果比按部就班要明顯得多。不然,隻會造成普通群眾更大的損失。”
高興漢的雙眉,悠地揚了起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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