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高興漢的邏輯,男孩子,打小就得磨礪,不能嬌生慣養,不然沒出息!
至於女兒嘛,帶的嬌慣一點,隻要不過分,那就沒什麼。
高潔嘻嘻哈哈地笑著,也不去理會弟弟的抗議,徑直拉著他下樓而去,留下高興漢和高媽媽大眼瞪小眼,相顧愕然。
稍頃,高媽媽苦笑一聲,又是好笑又是溺愛地說道;“老高,你看看你看看,這壓根就還是個小孩子性格,有哪點像個黨委書記的樣子了?”
高興漢哈哈一笑,說道:“在基層工作,尤其是做一把手,是挺辛苦的。難得回來休幾天假,就讓她放鬆放鬆吧。你女兒現在可是全省都有名的明星鎮委書記,時不時就在省報上露回臉,你以為這工作輕鬆得了?”
“嘿嘿,聽小潔說,這幾乎全都是小範的功勞,她就是坐享其成。你說,小範那孩子,年紀比咱家小潔還小著好幾歲,剛剛學校畢業呢,怎麼就那麼大的本事?硬是在那鄉下地方搞起了那麼多工廠……”
高媽媽邊說邊搖頭,覺得不可思議。
“嗯,這個範鴻宇,倒確實是個人才,不怪邱明山那麼看重他。不過我提醒你啊,這話也就在家裏說說,在外邊還是不要亂講。畢竟小潔才是鎮委書記,一把手。”
高媽媽忙即說道:“這我知道,不用你提醒。哎呀,隻要他倆工作上配合默契,我就放心了。小範越有本事,小潔就越輕鬆。”
“我倒是有點擔心……”
“怎麼啦?你擔心什麼?”
高媽媽就吃了一驚,連忙問道。
“範鴻宇太能幹了,小潔就得不到很好的鍛煉。現在他倆搭檔,那是沒問題。以後要是工作調動了,兩個人不在一起工作,小潔怕就沒有現在這麼輕鬆了。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自己有本事才行。”
“怕什麼?咱家小潔多聰明的孩子,到哪工作都能幹得很好。”
高媽媽卻是自信滿滿。
高興漢笑笑,也不再反駁妻子的話語。大過年的,可不要因為這樣的話題引發爭執。而且高興漢對自家孩子的智商,也一貫十分自負。
有其父必有其女嘛。
這些“背後話”,高潔自然聽不到,拉著高勇的手,興致勃勃地來到了樓前的空地上,揮舞鏟子,就開始鏟雪。
高潔今天穿了一件潔白的羽絨服,水磨藍緊身牛仔褲,套一雙潔白的羊皮小靴子,戴著一頂潔白的毛絨絨的線帽,烏黑的秀發長長了不少,隨意地披灑下來,隨著她鏟雪的動作,在冬日的陽光下飛舞輕揚,閃耀著迷離的光澤。猛一看上去,就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學生妹,青春靚麗,至於極點。不熟悉她的人,哪裏能將眼前這個興衝衝堆雪人的小姑娘和大鎮黨委書記聯係起來?
就拿工作證給人家看,隻怕也不會有人相信。
他們絕對寧願相信自己的眼睛。
“高勇,愣著幹嘛?快啊,鏟雪!”
高潔嘴裏嗬著白氣,嬌聲命令道。
一開始,高勇的心思,還牢牢地黏在俄羅斯方塊之上,被姐姐吆喝了幾嗓子,不得不將心思收了回來,接過鏟子,開始鏟雪。
總共就一把鐵鍬,高勇接了過去,高潔也沒閑著,伸出一雙潔白的小手,就在旁邊捧雪,還專挑著綠化植物頂上的雪捧,不一會小手就凍得白裏透紅,高潔毫不在意,歡快的笑聲在寧靜的院子裏遠遠傳了出去,如同百靈鳥鳴叫一般清脆動人。
高勇畢竟是年輕人心性,鏟了幾鍬雪,見姐姐如此開心,頓時也興奮起來,將俄羅斯方塊暫時拋開,披開羽絨服,呼哧呼哧的,奮力鏟雪。
很快,一個大大的雪堆就在操場中心矗立起來。
高潔興致勃勃地接過鐵鍬,左右打量了一陣那個雪堆,開始“下刀”,神情專注無比。
便在此時,一個長身玉立的年輕人,穿著米黃色的風衣,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手裏提著一個網兜,緩步走了過來,見了這般情狀,不由愣了一下,就此打住腳步,站在不遠處,靜靜地欣賞起來。
此時此刻的高潔,實在太靚麗迷人,和平日裏端莊嚴肅的鎮委書記,判若兩人,美得令人眩目。
高潔專心致誌地“修剪”著漸漸成型的雪人,壓根就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有人“窺視”。
高勇卻發現了,便低聲提醒了一句。
“姐,有人看著呢……”
“誰啊?”
高潔扭頭看去,臉上露出詫異的神情。
“陸市長?”
可不正是陸月麼?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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