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娜依言在沙發裏坐了,範鴻宇將紙巾遞給她,又忙著給她倒了一杯水。
“來,喝點水,別哭了,沒事。”
像哄小孩子似的,語氣之中滿懷憐愛。
“真沒事?”
彭娜仰頭問道,嬌俏的臉頰上,梨花帶雨。
“真沒事。”
範鴻宇很肯定地點頭。
“他們不處分你?”
範鴻宇笑道:“處分什麼呀?在黨報黨刊上發表意見是每個黨員的權利。他們憑什麼處分我?”
這話就是明著哄彭娜了,把她當孩子看呢。
明文規定的權利義務,很多時候你還真不能較真。因為光你一個人較真沒用,關鍵要看那些比你更有權力的人是個什麼態度。
眼見彭娜如此為自己擔憂,範鴻宇自然有義務讓她將這個擔憂放下來,開開心心的。
但範書記明顯低估了彭記者對體製規則的悟性。
彭娜立即問道:“那你來省裏做什麼?”
無疑,彭娜認定範鴻宇是到省裏來托關係走門路了。這是下麵幹部們的普遍套路,厄運臨頭之時,任誰都不會“束手待斃”,一定要竭盡全力抵擋一番。
“我去見了高市長和尤省長。”
範鴻宇隨口答道,沒有隱瞞彭娜。
“那高市長和尤省長怎麼說?他們會不會幫你?”
彭娜眼神一亮,急急問道。
這兩位,可都是說得上話的大人物。盡管高興漢是洪州市長,名義上管不到彥華地區的事。但官場上的關係,從來都不是這麼簡單來分析的。省城市長的能量,任何人都不能低估。更不要說高興漢私下的那些人脈了。
至於尤利民更是一省之長,縱算是省委書記榮啟高,也不得不顧忌到他的麵子。倘若尤利民肯為範鴻宇出頭,隻要榮啟高沒有下達明白無誤的指示,要求彥華地區處分範鴻宇,那這事就還有挽回的餘地。
“他們當然會幫我,不然你以為我呆在這幹嘛呢?”
範鴻宇繼續“忽悠”彭娜,他和高興漢尤利民交談的內容,可不好泄露出去。倒不是怕彭娜泄密,而是暫時沒有必要跟她提及這些東西。
層麵太高了。
彭娜雖是省報記者,畢竟太年輕。跟她提了這些內容,不但起不到安慰的作用,反倒會讓她更加擔憂。
彭娜頓時就高興起來,破涕為笑。
“瞧瞧,又哭又笑的,像個小孩子一樣。”
範鴻宇也笑了,調侃了一句。
“人家才不是小孩子呢……”
彭娜就撅起嘴巴,下意識地挺了挺胸,飽滿的胸部高聳挺拔,將寬鬆的蝙蝠衫高高撐了起來。
確實不是小孩子了!
範鴻宇連忙將視線偏移了一點,不敢盯著看。
貌似在這個方麵,範書記的定力不夠,他的身體往往和思想不那麼協調,“蒼老”的僅僅隻是心境,身體太年輕了,充滿著無限的青春活力。
“走吧,一起吃早餐去,小吃街,米粉蒸排骨。”
範鴻宇拉起了彭娜圓潤的手腕。
“我吃過早餐了,你還沒吃?”
彭娜順勢起身,並沒有掙脫開去,問道。
“我剛剛鍛煉了一陣,洗了個澡,肚子餓得咕咕叫。現在啊,我能夠吃下去一頭牛。”
彭娜就抿嘴一笑,兩個淺淺的酒窩浮現而出。
等走到了門口,彭娜忽然叫道:“哎呀,我還沒跟頭兒請假呢……”
她剛剛太心急,幾乎是一掛斷電話就跑掉了,來不及跟辦公室的任何同事打招呼,更不用說請假了。
“那你快打電話……你們組長是趙鑫吧,要不請他也一起吃個飯,好久不見了。”
“我不叫他!”
彭娜立即搖頭,隨即俏臉飛霞,頭一低,就跑去打電話了。果然沒有轉達範鴻宇對趙鑫的邀請,甚至連範鴻宇的名字都不曾提及,就說自己有點事,要請假一天。
彭娜才不肯在這個時候將趙鑫叫出來。
太煞風景了。
“二哥,你知道吧,‘青山王’開始上市銷售了。”
在車上,彭娜對範鴻宇說道。
“青山王”就是洪州卷煙廠最新研製的新配方高檔煙,市場零售價二十元。範鴻宇同誌赤裸裸地剽竊了後世某著名卷煙品牌的創意,提前上市。
“銷售情況可好了,我爸高興得不得了。”
彭娜笑著,滿臉燦爛,著實開心。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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