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鴻宇認真地說道。
以樹亭坳的底子,他們實在是虧不起。難不成到時候真的讓曾冠青自己來賠錢?
“如果能這樣,那就太好了。範書記,謝謝謝謝……”
曾冠青頓時喜出望外,握住範鴻宇的手,連連搖晃。
他相信以範鴻宇在楓林鎮的威望,既然這樣說了,那這事基本就是板上釘釘,楓林鎮的顧書記和盧鎮長,肯定不會駁範書記的麵子。
範鴻宇說道:“曾經理,辦加工廠不但要原材料,要場地,要機器,還要電力供應。樹亭坳還沒有通電吧?這個事,得先辦,和修路一起辦。電通了,路通了,才好談到辦廠的事。”
“對對,範書記說得有道理……”
曾冠青又一迭聲地說道。
張力華冷眼旁觀,眼裏閃耀著憤怒的火苗。
千辛萬苦跑到這山旮旯裏來,再也想不到是這樣的結果。
張局長心裏頭一股邪火,不知道該衝誰發泄!
用完中餐,尚為政客客氣氣地跟五阿婆道別,又和曾冠青,曾支書等人一一握手,這才在大夥簇擁之下,踏上了那條山路。
……“這樣搞不行!”
晚上,彥華賓館,薛益民住的房間,張力華像頭困獸一般,在房間裏踱來踱去,氣憤憤地叫道,臉色十分難看。
“陸月那個混帳小子,他提供的什麼情報?”
張力華心裏窩著的那股無名火,終於找到了發泄的對象。
薛益民坐在椅子裏,慢慢抽煙,雙眉微蹙,說道:“這個情況,也不能怪陸月……”
“不怪他怪誰?他難道不知道這個曾冠青是個什麼鳥人?害我們跑那麼遠山路,就是這樣的結果。他媽……他這是糊弄我們。”
張力華看樣子是氣得恨了,三字經脫口而出,所幸意識到環境不對,關鍵時刻將後麵那個字硬生生咽了回去,呼呼地喘粗氣。
薛益民搖搖頭,說道:“力華,陸月離開彥華已經一年了。這中間發生了什麼情況,他不清楚也情有可原。”
張力華猛地停住腳步,望著薛益民,氣哼哼地說道:“那現在怎麼辦?彥華這幫家夥,看上去老老實實規規矩矩,實際上什麼手腳都做完了。我們就算再在這裏住上十天半個月,估計也不會有什麼收獲。他們可是地頭蛇。”
薛益民緩緩說道:“所以說,不能小看地方上這些幹部。以前是我們把問題估計得太簡單了……他們也沒有退路,隻能扛到底了。”
這事,本來就退無可退。調查組一無所獲,至多不過是做個漂亮的調查報告,就此交差,麵子上略有所損罷了。一旦有所收獲,對彥華這些幹部而言,那就是“滅頂之災”。
豈能不扛到底?
“那我們就這麼回去?”
張力華滿臉不心甘。
薛益民就笑了,淡然說道:“怎麼能就這樣回去?你剛才不也說了,他們是地頭蛇嗎?你順著這個思路,再仔細想想。”
張力華的雙眉也緊緊蹙了起來,背著雙手慢慢在狹窄的房間裏來回踱步,稍頃,眼神猛地一亮,說道:“主任,你是說,找個人開刀?”
薛益民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說道:“現在這種情況,確實不正常。不找個人開刀,下麵的幹部群眾,誰都不敢開口反映真實的情況。”
“嘿嘿,好,這個主意高明,就是應該殺一儆百。拿下一兩個刺頭,看誰還敢動手腳……主任,那你的意思,動誰比較合適?”
張力華頓時就興奮起來,滿臉流光溢彩。
薛益民依舊不正麵回答他,微笑著反問道:“你看呢?”
“要我說,就把那個範衛國拿下。他是分管國企改製工作的常務副專員,拿下他最合適。我看著那個範鴻宇就來氣!年紀輕輕,牛逼哄哄的……”
張力華惡狠狠地說道。
“把他老子撤了,看他還囂不囂張!”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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