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羊而補牢,猶未遲也。
見到範鴻宇和雷鳴走過來,年輕小夥子立即起身,警惕地問道:“請問你們找誰?”
甚至伸手握住了桌麵下的橡皮警棍。
小夥子的反應,有點過激了。
雷鳴連忙上前說道:“你是醫院的保衛人員吧?這是範縣長。”
“範縣長?”
小夥子明顯犯起了愣怔,將信將疑地打量著範鴻宇。
他以前沒見過縣長。
好在這個時候,值班醫生從辦公室裏出來,急匆匆給範鴻宇打招呼,算是證實了他的縣長身份。保衛小夥就搔搔頭,有點不好意思,當然也有點心虛。
範鴻宇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小夥子,警惕性很高嘛,不錯,繼續發揚。”
“是,縣長!”
小夥子情不自禁地給這位比他大不了一兩歲的縣長打了個立正,心神激蕩。
其實抓了曾岩等人,醫院這個亡羊補牢的措施,就沒有必要了。莫平那邊,絕不可能再派第二批人過來。就算裘灝明再剛愎自用,也不至於這樣蠻幹。不過這事,要跟醫院領堊導打招呼,卻不是保衛小夥能做得了主的,保衛小夥警惕性高,範縣長就該表揚鼓勵。
去到呂婷的病房,呂婷沒有睡,斜斜靠在床頭,非常安靜,似乎心情絲毫也沒有受到影響。
範鴻宇卻知道,呂婷骨子裏頭是個烈女,隻是這幾年發生了太多的事,將她的性子完全改變了。她這種安靜,和佟顏的寧靜,完全是兩回事。佟顏是天性如此,終日沉浸在自己一個人的世界裏,編織著自己的夢想。呂婷卻是“心死”,安靜到近乎麻木,也未嚐不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
醫院專門派了一位護士在陪她。
不過護士顯然也受不了呂婷的安靜,已經在昏昏欲睡了。
誰守著一塊“木頭”能興味盎然?
聽到響動,護士一驚而起,看清楚了來人,忙即打招呼:“範縣長好……”
這層樓的醫生和護士,都已經認識範縣長。
範鴻宇點了點頭,微笑說道:“辛苦了。”
這完全是額外的工作嘛。
呂婷這才臉色一動,低聲說道:“範縣長,謝謝你……”
“沒傷到吧?”
範鴻宇關心地問道。
呂婷輕輕搖頭:“沒有……”
“沒有就好,早點休息。”
夜色已深,範鴻宇也不能總是呆在醫院。
“範縣長,優優……”
呂婷關心的就是孩子。
範鴻宇笑了笑,說道:“優優很安全,不用擔心。”
呂婷點了點頭,眼裏閃過一抹感激之色。
剛剛離開醫院,範鴻宇的傳呼機就急促地震響起來,範鴻宇看都不看,徑直對雷鳴說道:“回常委樓,去陸書堊記家裏。”
不用看,也知道是陸玖在打他的傳呼。縣裏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陸玖這個縣委書堊記現在才得到消息,隻怕已經非常惱火了。
晚上,就沒有叫吳輝來開車,雷鳴直接“兼任”了司機。
到陸玖家裏的時候,門是虛掩的,陸玖正坐在沙發裏抽煙,滿臉不悅之色。客廳裏就他一個人,關秀麗不在,估計是故意避開了。
“書堊記。”
範鴻宇走過去,也不客套,就在一側的沙發裏落座。
陸玖很不高興地說道:“縣長,到底怎麼回事啊?”
莫平縣公堊安局偷偷摸摸跑到雲湖來“劫持”病人,雲湖縣公堊安局不聲不響地做好了埋伏,將人家“一網打盡”。搞得天翻地覆的,熱鬧得緊。
偏偏就無人事先向他陸玖彙個報,在範鴻宇和李文瀚眼裏,還有自己這個縣委書堊記嗎?
範鴻宇倒是不見外,點起一支煙,抽了兩口,淡然說道:“書堊記,現在是人家先不講規矩。裘灝明找這個找那個,就是不肯和我說句話。既然裘書堊記瞧不上我,我也就懶得跟他客氣了。”
陸玖不由愣了一下。
細細一想,確實是這麼回事。裘灝明擺明不鳥範鴻宇,也難怪範鴻宇生氣。
裘灝明怕是還沒領教過範鴻宇的脾氣吧。
原本憋著一肚子火,陸玖卻又不好發作了。
陸玖好歹跟範鴻宇打了八個月交道,知道範鴻宇的強脾氣已經上來了,這個時候誰惹他,都要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如果您覺得《絕對權力》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1/113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