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靈犀聞言大怒,酥胸起伏不定,氣憤不已的說道:“那日我和小霏隻是偶然遇到夕月,看到敖清那老泥鰍欺負一個小女孩兒,就忍不住出手相救。後來更是一起趕往太陽cheng,哪兒還有功夫再去教訓那個色坯!”
一口氣說完,靈犀頓時滿臉紅暈浸染,不得不舒了口氣後才接著道:“這都是敖清的一麵之詞,根本不足為信!敖越希那色坯平日裏為非作歹,禍害四方,說不得就是某個仇家前來尋仇,敖清那老匹夫自己無能,連對方是誰都搞不清楚,卻又害怕龍神怪罪他保護太子不力,於是索性就栽贓陷害到了我們三人頭上!哼,肯定就是這麼回事!”
“靈犀姑娘的猜測倒也合情合理。”靈犀本是一時氣憤,信口胡謅,哪知炎陌天聞言卻是若有所思道:“若照靈犀姑娘所言的話,敖清隻是為了逃避責任而信口雌黃,那這一切就都有了解釋。隻是我卻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一般,心裏說不出的擔憂害怕,但願這隻是我的錯覺吧。”
說到這裏,炎陌天不由搖了搖頭,似要將心中的不安通通搖出去一般。江雨霏卻忽然開口問道:“不知以太子看來,那敖越希的傷勢是否已經重到了無法支撐他回到東海就會喪命於半途之中的地步?”
“確實如此!昨日我親自查看了龍神太子的傷勢,若非敖清施法拖延,恐怕就連太陽cheng都支撐不到!”炎陌天毫不猶豫的肯定道,接著又疑惑不解道:“不知江公子何故有此一問?”
“我是想以敖清的神通既然能施法拖延敖越希的傷勢惡化直到趕到太陽cheng,難道就無法讓敖越希再多支撐一時片刻,直到他回到東海?而偌大的東海龍族難道就無一人可以治好敖越希的傷勢,以至於到了非炎氏移脈之法而不可治的地步?”江雨霏一字一句的說出了他的疑問,也說出了炎陌天內心深處極其不願相信,卻又是最有可能的一種可能:“除非敖清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借機圖謀你炎氏一族的不傳之密,也就是移脈之法!”
“這……”炎陌天頓時神情大變,雖然江雨霏說中了他最擔心的事,但他猶自有幾分不信的喃喃道:“你說的雖有幾分道理,但若是我炎氏誓死不交出移脈秘法,我就不信他敖清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撕破臉皮強取豪奪!”
“若他就是要你們炎氏一族滅族呢?”江雨霏毫不留情的出言打破了炎陌天心中的僥幸。
“你說什麼?”炎陌天再也不能保持平靜,事關炎氏一族的存亡,任他是炎氏一族的少主也無法冷靜下去。
“我說龍神太子是在你太陽國的疆域中被人重傷的,而你炎氏若是能救卻不救,後果會如何?還有,敖清到底知不知道夕月的身份,若是知道的話,後果會如何?”江雨霏索性說個清楚明白,至於最終如何決斷卻是炎氏一族的事。看著坐在那裏一言不發的炎陌天,江雨霏繼續假設道:“到時候敖清一口咬定傷了龍神太子的就是夕月和我們二人,甚至說我們是受你炎氏一族所指使,並以此相要挾的話,移脈之法你交還是不交,若是不交,後果會如何?彼時龍神震怒,炎氏一族人人待死,就算你不交,但你能保證每一個知道移脈之法的炎氏族人不會貪生怕死麼?若是交了,後果又會如何?巫族會作何想?而龍族又豈會允許你炎氏一族繼續將移脈秘法傳承下去,直至將來別人也效法龍族得到移脈秘法麼?”
“你……你這是危言聳聽!”炎陌天被江雨霏說得手足冰涼,忍不住反駁道:“移脈秘法雖是我炎氏一族不傳之密,但隻是醫病時所用,並無甚特殊之處,根本不值得東海龍族如此大費周折,甚至還為此搭上了龍神太子的半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