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的一名衛軍將領率先崩潰了，隻見他大叫一聲“啊！”縱身跳下了城頭！
在他身後的另一將領一看，自己的前麵空了！“不好”，他大叫道，他已經感到齊二牛的弓箭正微微一動，正在鎖向自己，死亡從未有如此逼近，他腦子裏“嗡”的一聲，不敢耽誤片刻，緊隨前麵的將領縱身跳下！
人就是這麼奇特，隻要有一線生機，就能讓他煥發出百倍的勇氣，但是在絕對的死亡麵前卻個個成為懦夫，即使大家都知道齊二牛不可能擁有無限的箭支，隻要犧牲少數人就能取得勝利！但是，每一個身處最前麵，麵臨那絕對死亡的人都不願自己成為那犧牲的少數！
正在衝和衛軍的清水兵卒看到了平生最為驚奇地一幕：“剛剛還氣勢如虹的衛軍像下餃子似的紛紛跳下拚死奪來的城頭！”這一幕成為經曆過此戰的有幸活來的所有士兵的一生回憶，他們有著一個共同的念頭，此時的齊二牛仿佛一尊死神，隻要被他看上一眼就會身魂皆休！
半晌過後，城頭上已經不見一名衛兵，跳下城頭，有幸活下的衛兵更是不管不顧地四處逃命。
城頭上，原本絕望地清水兵響起了劫後餘生的慶幸和歡呼！
他們高叫著“衛將死了！衛將死了！”，“將軍萬歲！”“將軍萬歲！”.......
城下不遠處正在僵持的孫虎和齊叁貴齊聲叫道“不好”！
孫虎再也顧不得齊叁貴，邁腿奔向城牆，齊叁貴率兵緊隨其後。
等他們奔邊城邊時，城頭上的衛軍已經跳得一空，城下則哀嚎一片！
孫虎和齊叁貴邊跑邊看著城頭上的清水兵將一架架雲梯拉上了城頭.....
孫虎聲音嘶啞地叫道，“給我殺，給我殺光這幫逃跑的畜生！”
......
麵對眼前的一切，齊叁貴明智地一擺手，讓手下不進反而悄悄地向後撤出了幾十丈遠，並命人火速報告孫成。
城牆下，孫虎麾下正在瘋狂地屠殺著從城牆上跳下有幸存活的士兵，城頭上齊二牛和眾清水軍放聲長笑！
“箭，真他媽的缺箭啊！”不少清水兵不由得歎息道。
齊二牛則一道道命令傳下，城頭上兵卒重新部防，受傷嚴重的抬下城頭，城內的百姓再次補充上來......
齊二牛的五支寶箭也讓兵卒給重新撿回。射出霸道絕倫的五箭後，齊二牛本以見底的魔識和內力再次耗盡。但是表麵上看來還是那樣的鎮靜，好象剛剛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城下的孫虎軍終於得知了內情，副將們得眾新兵，連拽帶拖地趕忙將孫虎拉到了距城足有百丈之遙的地方，他們真是怕一不小心孫虎再被齊二牛給射死！
.......
陣地的混亂直到孫成的到來才告結束，孫成第一時間約束了孫虎所部的亂殺亂砍，整頓部隊，並吹起撤退軍號，上午的攻勢正式結束。
經過清理統計，孫豹所部隻剩區區六百餘人僥幸活命；孫虎部傷亡近六千人，其中死亡近二千人，重傷三千餘人。
孫成心疼不已，臉色陰沉可怕，心情糟糕之極，“兩萬精銳僅餘五千可戰之人，孫豹陣亡，這損失比攻占雲京城還大！”
了解到內情的孫成看著跪在眼前的孫虎，真想一刀把他砍了！短短的一上午，除了南門這兩萬人被打殘，東西兩門情況也不樂觀，雖然傷亡較少，但是因為兩支部隊的主力都是降兵，戰力弱了許多，雖然完成了牽製，也付出了五千餘人的傷亡。
與此同時，清水城內，齊二牛站立城頭，一邊命人統計傷亡，一邊從城頭上吊下幾百兵卒，收拾箭支武器，一邊尋找朱山的屍體。
有兵卒記得朱山跳下的大致方位，在他們的指引下，吊下城去的兵卒耐心地將一具具屍體拔開，收拾兵器、搜尋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