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凡伸出的手定在半空中,他很迷惑,張嫻語明顯在生悶氣,難道她看到自己和樊伊剛才見麵的事情?但是從以往的經驗來看,若她看到了肯定不會悶不做聲的啊。孟一凡走到洗漱間,倚在牆上看著張嫻語,希望從她臉上看出點苗頭,但是她隻是刷牙洗臉,麵無表情。
張嫻語處理好後從孟一凡麵前經過,爬上床蓋上被子,平靜的道了聲晚安。
孟一凡接著洗漱好便睡在地鋪上,但是腦子裏一直在想著張嫻語突然冷淡的原因。實在耐不住這沉默的氛圍了,他坐起身問道:“你怎麼了?一聲不吭的,我有做什麼事情惹你生氣了?”
張嫻語也睡不著,聽到孟一凡的問話,本來很想問他剛才的事情,但是想到這種場景已經出現很多次了,第一次的時候自己耍性子不接他電話,第二次兩人冷戰了幾天,後來第一次吵架,再後來一直兩人間有道隔閡,關係變得很疏遠,自己一次次的表態,他都沒有放在心上,這次說了又有什麼用呢?
她輕聲說道:“沒事,隻是肚子脹著不舒服,不想說話,你別放心上,早點休息吧。”
孟一凡想了想,如果嫻語看到自己和樊伊在一起,那應該知道最後自己表白態度,也就不存在生悶氣這回事了,也許她真的隻是身體不舒服,不是有人說女孩子親戚來的時候往往腹脹不想說話嗎。
孟一凡想到這裏,起身走到廚房倒了杯熱水,放了幾塊紅糖端過來。
“如果肚子不舒服,喝點紅糖水吧。”孟一凡把碗放在床頭櫃上。
你放不開樊伊又為何對自己這麼好?一凡,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張嫻語看到孟一凡這麼關心自己,心裏苦澀的想著。她點了點頭坐起身,端起碗喝了口,便繼續躺下了。
孟一凡見她喝下去了,那應該不是在生悶氣,是真的肚子不舒服不想說話,便也安心了,他把碗拿到廚房便回來繼續睡覺了。
張嫻語聽到孟一凡掀開被子的聲音,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響起。睜著眼睛想著心事,這場景好熟悉,好像以前也有過。直到半夜才沉沉睡去。
已經過了幾天了,樊伊心裏一直擔憂著,李益謙認識張嫻語,又都住在一個小區裏,那說明他也認識一凡了,要是他無意中說漏嘴,那自己在孟一凡眼裏的形象不就更糟了?對於霜齊那個潑婦,樊伊還是有點後怕的,但是為了自己長遠考慮,她還是撥通了李益謙的電話。
“你到底什麼意思?也就是說你搬到這邊是為了張嫻語?”這時候霜齊正在和李益謙吵架。
“明知故問,你不是知道所有事情了麼。”李益謙看也沒看她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繼續看電視。
“人家已經結婚了,你以為你還有機會?”霜齊希望這樣說能夠讓他打消繼續追逐張嫻語的念頭。
誰知道這句話正好戳到了李益謙的痛處上,他把遙控器一砸,站起身指著霜齊的鼻子說道:“要不是你這臭婆娘,張嫻語的老公就是我了!”
霜齊嚇了一跳,但是聽到這句話後隨即眼淚就出來了,“你以為張嫻語知道你這麼花心會和你一直呆在一起?也就隻有我這麼包容你!”
“我是因為和你出不下去才出去找女人!若當初就是和張嫻語在一起,我絕對隻愛她一個。”李益謙反諷道。其實他也不能保證自己隻愛張嫻語,畢竟這天下好女人色女人一大堆,行行色色的都有,想到自己一表人才家裏也算富裕,吊死在一棵樹上多不值。但就是看不慣霜齊那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