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等人這廂因妙兒的笑容而笑容滿麵,妙兒這廂卻也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妙兒這個小財迷先前已經偷偷的在心裏算了算賬,發現來尤家走了這麼一趟後,她又收到了不少紅包和禮物、有了一筆可觀的收入!
尤氏曾經說過,眼下長輩們送給妙兒的物事,她都會找個匣子替妙兒一一收起來,將來等妙兒長大了再把匣子交還給妙兒。於是妙兒這個小財迷為了能多得些紅包和禮物,當下就決定以後一定要多回外家……
尤氏帶著妙兒按照規矩在尤家吃了午飯,隨後大約再坐了一炷香的功夫就起身告辭,拎著一堆尤家送的物事趕回了張家,最終趁著天還沒黑進了張家大門、正好趕得上吃晚飯。
妙兒一被尤氏抱近廳堂,就見張家的三個小子正一臉興奮的圍在八仙桌前,興高采烈、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似乎那張八仙桌上有什麼讓他們十分感興趣的物事般。
隨後妙兒很快就發現,張大郎三人身邊還站著一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穿著一身白衫的年輕男子。妙兒遠遠的見那白衣男子正笑嘻嘻的摟著年紀最小的張三郎,指著張三郎手上拿著的物事說些什麼。
就在妙兒正在心裏猜想那白衣男子是誰時,抱著妙兒的尤氏已快步迎了上去,尤氏的臉上有著一絲淡淡的意外,顯然坐在廳堂的那個白衣男子她是認識的。果然,那白衣男子一見到尤氏就率先起身迎了幾步,道:“大嫂,我回來了!”
尤氏聞言笑著點了點頭,問道:“四弟是什麼時候到家的?二弟呢?有沒有和你一塊回來?”
妙兒早就聽說在外跑船的四叔是個俊秀無雙的郎兒,心裏更是早就久仰帥小叔的大名、一心等著機會近距離的窺一窺帥小叔的廬山真麵!
因此一聽到尤氏說的話,妙兒便急忙忙的抬眼、仔細的打量起眼前的白衣男子來,這一看仔細、妙兒馬上下意識的發出了感歎———原來這就是張家老幺、她的四叔啊!瞧他鼻挺、眉長、嘴薄,一襲白衣更是襯得他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端的是個眉清目秀的郎兒!
隻是這樣俊秀的郎兒,怎地到現在還打著光棍?
難不成北宋的小娘子都不喜歡帥哥?
而就在妙兒“色迷迷”的打量張祖時,張祖已恭敬的答起了尤氏的問話……
“這次隻有我一人回來,二哥留在船上打點生意、看管夥計呢,說是下回再換他回來,”張祖說著頓了頓,才笑嘻嘻的補了句:“這段時日咱家船上的生意好著呢!二哥他是舍得不放下生意回來,所以才遣我回來瞧瞧,還說以後讓我們都得輪著回家,一定要留下一個自己人打點船上的生意,免得讓那些夥計給蒙了去!”
張宗做事一向細心謹慎,此次做這樣的安排也不無道理,因此尤氏聽完張祖的話馬上點了點頭表示讚同:“還是二弟設想的周到,是該這樣。”
張祖似乎不想回到家了還一個勁的談船上的事,因此很快就轉了個話題、問道:“大哥呢?我回來有一會兒了,怎地沒見到他?”
“你大哥過完年就約了幾個好友東遊去了!你又不是不曉得你大哥的性子———他不是今天跟這個好友出去遊山玩水,就是明天跟那個好友一道上京趕考,一年到頭沒幾天是呆在家裏的!這回他更是一走就走了大半年,連妙兒出世他都沒趕回來,哪像個當爹的人啊!”
一提到妙兒,尤氏才記起自己這個小叔子也是頭一回見到妙兒,於是趕忙指著妙兒向他介紹道:“瞧,這是你的小侄女兒,六月初才剛剛落地,眼下才剛剛滿月、還不會開口叫人……”
“我曉得大嫂給我們添了個小侄女,二嫂給二哥寫的信裏頭說了,”張祖說著便伸手把妙兒給抱了過來,一邊逗著妙兒玩一邊說道:“聽說小名叫‘妙兒’,是爹給取的,我當時一聽二哥說了小侄女的名字,就說這名字取得好、我聽著便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