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原來四少爺的玉佩是要送給未來娘子的啊!既然如此,那你們兩家索性結成親家,讓張家四娘變成徐家四少爺的未婚妻,四娘可不就能名正言順的將這玉佩得了去了?”
圍觀的人都曉得徐家雖然是隔壁村的大戶,但丁氏這位“夫人”卻是個十分小氣的人,別說是被妙兒抓去的那塊上好的玉佩了,就是成色一般的玉佩,她也舍不得隨隨便便的給人。
於是大家夥兒便有心同丁氏唱反調、讓她肉痛,因此很快就有人接上了前一個人說的玩笑話,起哄道:“沒錯,我看這兩個小人兒站在一塊還挺般配的,尤夫人你幹脆把閨女許給徐家吧,反正你們兩家家境不相上下、可不正是門當戶對?”
“就是、就是!瞧瞧這對金童玉女,誰家也不虧!”
那幾個婦人本是想勸丁氏別打徐四郎,沒想到勸著、勸著竟把話拐到了妙兒的親事上去,讓坐在八仙桌上的妙兒頓時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來———媽媽咪啊!她才不要嫁給這個老是欺負他的臭小子!她可不想以後的夫君天天害她做噩夢!
而五歲的徐四郎算是比較早熟,已經隱隱約約明白“結親”、“未婚妻”是什麼意思,隻見他當下就像隻發怒的小公雞、漲紅著小臉衝那幾個八卦的婦人吼了句:“我才不要娶這頭胖豬!”
徐四郎說完這話便衝出了廳堂,而妙兒雖然痛恨徐四郎罵她是頭胖豬,但卻還是機靈的將個人恩怨暫且給壓下了,立馬扯開嗓門大哭、讓場麵變得更加混亂一些。
而徐四郎一吼、妙兒一哭,那些婦人自是不可能再拿他們來說笑了,尤氏更是急著哄起妙兒來,於是妙兒的周歲禮最終便這樣草草收尾、沒了下文……
後來尤氏雖然把重新被妙兒抓在手裏的玉佩、硬是掰出來送還給了丁氏,但卻也沒讓妙兒再抓一次周,理由是那一日的吵鬧把張老爺子也給驚動了。
且張老爺子那天當場就發了話、讓妙兒不必再重新抓一次周了,反正在他看來、妙兒抓到什麼物事都不重要,因為妙兒始終是個閨女而不是小子,張老爺子認為她將來一定不會有什麼大出息。
而尤氏雖然有心再替妙兒辦一次周歲禮,但卻也不敢違背張老爺子的意思,於是最終隻能委委屈屈的揭過此事,不再提重新讓妙兒抓周一事。
轉眼便又過了半年,妙兒也有一歲半大了。這時的妙兒不但已經學會閩地方言、會講一些簡單的詞句,還能邁著小腿兒穩穩當當的自個兒走路了。這對妙兒來說也算是一重大突破,因為從今以後妙兒可以不用依靠別人來移動了。
話說這半年來妙兒那名義上的爹又回來了一次,不過沒住上兩個月就又遊山玩水去了,且他對妙兒這個新添的閨女似乎也沒什麼熱情,似乎和張老爺子一樣有些不待見閨女。
不過妙兒對這個不負責、長年丟下老父妻兒遊山玩水的爹,也一直都沒什麼好感,覺得家裏的事一點都不管的男人很沒擔待、也很沒責任感!且妙兒見張光成天隻知道遊山玩水、吃喝玩樂,總算是知曉了張光屢屢名落孫山的緣由了———一整年都沒見他用功讀書過,能考上狀元那才叫怪哩!
話說這小半年來,那對和妙兒有著“深仇大恨”的雙胞胎倒是沒再上過門來,雖然他們的娘丁氏曾來張家走動了幾次,不過卻都沒帶著那對跟屁蟲。這一點讓妙兒覺得十分得意,一心認為他們一定是被她的必殺技給嚇得屁滾尿流、心有餘悸,才會再也不敢上門來挑釁欺負她了……總之這樣的結果妙兒很滿意!
而妙兒這小半年來,除了自家的兩個哥哥天天圍著她轉外,最常見麵的同齡人便是隔壁白家最小的小子了,因兩家相鄰所以白家小子經常會自個兒鑽到張家玩,也沒人會攔著他、他就跟在自個兒家般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