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崔氏柔聲細語的把張大郎兄弟做的壞事說完後,見張光氣得雙眼冒火,馬上就“善解人意”的替張大郎兄弟說起好話來:“張郎你別生氣,兩位少爺都隻是半大的孩子、還沒真正懂事,我想他們隻是想和我鬧著玩,並沒有真正的惡意……”
“唉,之所以會發生這樣的事,也隻能怪我實在是太不討人喜歡了,才會成為兩位少爺捉弄的對象,”崔氏說著故意長長的歎了口氣,把錯都攬到了自個兒身上:“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這件事張郎你聽過就忘了吧,千萬別為了我去怪罪兩位少爺,要是你們父子因我而生隙、那我可就真成罪人了!”
張光聽了崔氏那一心替他著想的話後、臉上滿是感動之色,隻見他緊緊的握住了崔氏的手,一臉欣慰的稱讚了她一句:“雨柔,你真是個善解人意、心地善良的好女人!那兩個小子都把你害成這樣了,你還一個勁的替他們說話……”
“唉,要是尤氏那婆娘能有你一半好,我現下也不至於因她要鬧和離,而被氣得焦頭爛額,還得天天躲著我父親!”
崔氏聽了張光這話心裏頓時一緊,隨後裝出一副十分心疼張光的樣子,問道:“尤姐姐還是不肯原諒我們嗎?她還是堅持要和張郎你和離嗎?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張郎你,我不是個好女人……”
“小傻瓜!你我之所以走到今日這一步,乃是你情我願的事,怎能說是你一人的不是呢?”這崔氏越是自責,張光就越是覺得她通情達理,心裏也就越加喜愛她了。
甚至張光還忍不住無恥的拿尤氏這個正頭娘子、來和崔氏這個小三做對比,且還貪心的奢望尤氏也能像崔氏這般善解人意、通情達理,別一揪到他的一點錯處、就像潑婦般的吵翻天!
這崔氏顯然和尤氏是不同的女人,心裏的彎彎道道也比尤氏多多了,也比尤氏更會揣摩男人的心思、更懂得如何才能把男人抓得牢牢的!
因此張光話一說完,崔氏便一臉感動的把臉貼在張光的胸口,並柔聲細語的繼續勸慰他:“張郎,尤姐姐也是心裏在意你才會和你鬧脾氣,你我沒過過明路就在一起,這件事說到底終歸是我們對不住尤姐姐!尤姐姐她為此事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的……”
“我想尤姐姐也是一時生氣才會說出‘和離’這樣的氣話來,待她氣消了便會打消這個念頭,張郎你大可不必因尤姐姐的氣話而心煩,”崔氏說著語氣一頓,小手也有意無意的按在了張光的胸口上,似有似無的挑逗著張光的同時、含情脈脈的柔聲說道:“張郎你就當是為了我,別和尤姐姐置氣、凡事都多讓讓她,好嗎?”
崔氏這番話可謂是說到了張光的心坎裏———既維持了他身為男人的麵子,又暗示尤氏說的隻是氣話、主動給他一個台階下,且還委曲求全的給了張光一個和尤氏和解的借口!
這崔氏話說得這般有技巧,張光聽了自是十分滿意、心裏也覺得十分舒坦,且越發覺得這崔氏是老天爺特意送來給他的解語花,否則怎會比尤氏這個和他相處了十多年的妻子還懂他的心?
因此張光馬上緊緊的把崔氏摟在懷裏,伸手刮了下尤氏的鼻梁一下後,色迷迷的和她調情道:“雨柔,無論何時,你都是最懂我心的那個人,包括那一天我們在床上時……”
“討厭!張郎你就愛取笑我!”
“張郎既已答應我不同尤姐姐置氣了,那也就別怪罪兩位少爺、把先前我所提之事忘了,就當不曉得兩位少爺曾到過崔家村、捉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