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做何打算。”玄天心中想著,本想讓雲兒離自己遠些,好擺脫武林正邪兩派的糾纏,免得為了自己受到牽連,想不到雲兒卻已經有了身孕,有了自己的骨肉,如果現在離開她,雲兒必定會受到諸多磨難,如果讓雲兒跟著自己,那也肯定會遭受旅途奔波之苦。
玄天愈想愈亂,越亂也越加的痛苦,正不知該如何是好之時,楚雲兒已經走到了玄天身邊,輕輕握住玄天的手:“無須多想,從今往後你去哪我母子兩人也便去哪,至於那武林中的恩恩怨怨就隨他去吧,如果能躲過,那是再好不過,可以跟著你幸福快樂的過一輩子,如果躲不過那就如實的去麵對,隻要能跟你在一起世間的一切又算得了什麼呢。”
這輕輕的舉動,楚雲兒溫熱的小手讓玄天的心瞬時平靜下來,刹那間讓玄天覺得自己的一切煩惱隻不過是自己多慮了而已,楚雲兒一位普普通通的妖族女子尚且能如此淡定,想自己堂堂七尺男兒,竟然畏首畏尾,也著實可笑之極。
心想之下,玄天之前的諸多惆悵煩惱之事也是少了,看楚雲兒的眼神也是柔情了許多。
兩人就這樣牽著手靜靜的站在溪水邊,任由那晚風吹過臉頰,心中並無過多的想法,似是在享受自從相識之後這難得的安靜。
哪知,這晚風越來越大,越來越刺骨,與這初春的時節細膩溫柔完全不符,呼嘯的晚風中似是夾雜著陣陣哀嚎,令人毛骨悚然。
突然地,淒厲的冷風中傳來一聲陰森森的大笑之聲,聲音尖利,震得整個山穀都震蕩了起來,當下大驚,想不到這寂靜山穀之中還有第二個人跟著我,最重要的是現在自己無法揣測此人的功力。
其實現在的玄天揣測別人的功力以根本沒有必要,現在的他一個三歲小孩便能將他打倒。
玄天震驚之下身子向左平移兩步,擋在楚雲兒身前。將短劍橫在胸前,萬一此人突然攻過來也好有個格擋。
“好感人的場景,”尖利的聲音再次響起:“好一對苦命鴛鴦,讓我差點落淚,嘻嘻嘻嘻。。。。。。。”這嘻嘻的尖利之聲參雜這內力刺得人血海翻滾,楚雲兒尚且能勉強頂的住,但也已經頭暈腦脹,而玄天這半殘之人怎能頂得住這參雜這內力的嬉笑聲,幾息之間便覺得胸口脹痛,幾欲吐血,卻都被玄天壓了下來,如果被人看到自己吐血,那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況且雲兒還在自己身邊,自己死了到無所謂,如果雲兒死了那自己該如何麵對。
玄天勉強支撐住身子,對著四周大喊道:“你是誰?想必你也已經跟蹤我多時,為何不出來一見。”
隻聽呼的一聲,一位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出現在玄天麵前,此人尖嘴猴腮,略有些瘦弱的麵容滿臉的麻子,兩隻豆粒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甚是猥瑣,身體略微彎曲,似乎有些駝背。兩臂長短不一,遠遠乍看下,似是拚湊而成。
這種猥瑣的容貌,這天下我任第一誰人敢任第二的身材,玄天是再熟悉不過了,此人正是江湖上人稱人如狗的苟不同,此人是南山熾梅山莊的莊主,此人不僅好色而且形式作風一向卑鄙下流,猥瑣至極,故江湖又稱狗莊主。
想必之前一直不肯現身時因為苟不同無法猜測跟著自己的另一個人到底是誰,如果知道跟著自己的是楚雲兒估計早就現身了。
熾梅山莊在江湖上連三教九流也算不得,被認可也隻是因為他是南華山眾多小門小派之中勢力最大的一個而已。而一向被冠以人如狗的苟不同狗莊主做事也一向小心謹慎,處處提防,倒也沒有給其他人落下把柄,不然,隻怕這熾梅山莊早就被其他門派給平了。
“原來是熾梅山莊莊主苟不同,失敬,想必苟莊主定是在田山紫荊風一別之後就一直暗中跟著我,但我卻不明白,在紫荊峰我與你們的恩怨皆已了結,但現在你跟著我又是為了何事?”玄天強自鎮靜,已期望可以騙過苟不同。
苟不同嘿嘿一笑,兩隻豆粒大的眼睛眯成一條縫,整張臉就隻剩下麻子了:“我跟著你能有何事?”腦袋不自覺的朝玄天身後望去,口水已經流到了脖根處,這一舉動讓玄天和楚雲兒身體陡然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