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北河翔緩緩得睜開了眼睛。
“嗯,好痛”。他感覺自己全身都像散架一樣,剛想動動手臂,一股強烈的疼痛就立刻襲來。
“這是哪裏?我死了嗎?先前進入的黑暗空間是怎麼回事?在那空間中我看到的一切是真的嗎?”這是北河翔首先想知道的問題。先前黑暗空間裏的一切讓他感覺熟悉,那身穿帝袍的男子和那身著白衣的漂亮女子讓他感覺如此親切,北河翔心裏一陣絞痛,他其實已經有了答案,隻是不願相信那是真的。特別是看到那帝袍男子帶著小男孩浴血奮戰,一路奔跑的情景以及從男子口中聽到的白衣女子已死的消息,他更是瑕疵欲裂。到底是誰那麼狠毒?我一定要查清當年的事情,殺光所有參與此事的人。
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北河翔摒棄了腦袋裏的憤怒。他轉動腦袋,想要看看周圍的環境,可是一股劇痛再次襲來:“嘶,痛!”他不得不停止動作,然後慢慢的,以一種比蝸牛還慢的速度一點一點的轉動腦袋,終於他看清了他現在所在的位置。
首先入眼的是一片筆直的崖壁,崖壁一直延伸向上,不知道有多高。而北河翔此時正躺在一塊突出的石頭上。在石頭的根部有一個山洞,山洞大概有一人多高,門口掛滿了蜘蛛網,看不清裏麵的情況。而在山洞的上方有一株小樹,小樹的根紮入崖壁。不過此時,小樹的樹幹已經斷了,就這麼在半空中懸掛著。
北河翔再次用蝸牛般的速度轉動腦袋,看了看另一麵的情況。另一麵什麼都沒有,空空如也,從這邊看去,就好似躺在空中的一塊浮石上。
“難道這裏是雷澤之森,我落在了萬丈懸崖中間一塊突出的石頭上?我竟然沒死,一定是這棵小樹救了我。不過感覺我目前身體的狀況,恐怕一大半的骨頭都斷了吧。這萬丈絕壁的中間怎麼有一個山洞,難道是猛禽的窩,能夠在這裏住窩的恐怕也非一般的猛禽吧。不過現在可管不了那麼多,我現在一動不能動,即使一隻老鼠都能夠咬我一口。所以還是先養傷吧,如果真是猛禽的窩,我也隻能夠認命了。”北河翔默默的想道。
北河翔閉上眼睛,讓自己進入空靈狀態,感受著周圍的天地靈氣。然後引導天地靈氣慢慢進入經脈,沿著周身經脈在體內不斷運行,一周一周,循環不斷。天地靈氣每經過一次,北河翔就感覺身體的傷勢好了一分。
隨著時間的推移,北河翔漸漸感覺自己的手腳又回到了身上,不過仍然不能不幅度的移動。北河翔試著抬了一下手臂,鑽心的疼痛讓他立刻停止了進一步的舉動。不過此時,被疾風豹利爪抓過的地方,傷口已經結疤。
三天後,北河翔終於可以抬動手臂了。三天內,他一動不能動,所以他已經餓了三天了,如果再不吃點東西,可能他沒被摔死都要被餓死了。幸好北河翔在雷澤之森這一年的時間,他已經養成了儲存食物的習慣。他總會在寶塔內放上一些熟食,以防止自己受傷後需要長時間療傷。北河翔從寶塔內取出一塊鐵角犀牛的肉狼吞虎咽的吃下,他從沒覺得鐵角犀牛的肉這麼好吃過,一大塊肉一小會就被他全部吃完了。北河翔舒服得打了一個飽嗝,然後閉上眼睛,重新開始引導天地靈氣入體,繼續療傷。
時間又過了一個月,北河翔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在活動手腳時,已經不像以前那般疼痛了,他現在也已經能夠站起來了,而疾風豹造成的傷口已經徹底愈合了。
“呼”再次引導天地靈氣在體內運轉一個周天後,北河翔停止了療傷。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一動不動的運轉天地靈氣在體內運行也挺枯燥的,所以他決定先看看有沒什麼辦法離開這裏。這地方上不上,下不下的,沒有食物,也沒有水,自己寶塔內的食物最多再支撐一個月,如果不盡快想辦法離開,到時候自己就隻能再次跳崖了。
北河翔來到石頭邊上,向下看了看,下方被霧氣遮蓋,根本無法判斷自己所在的地方距離和絕壁底下到底多高。所以他首先排除了再次跳崖的想法,運氣可不會每次都那麼好,下方正好又有那麼一棵小樹。至於往上,那就更不用說,這絕壁根本無法攀爬,即使可以攀爬,以這絕壁的高度,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爬到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