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鶴搖了搖頭:“這個我真不知道,不過我估計,這應該是某種野獸的糞便。”
“糞便”兩個字一出口,本來湊得很近的端木飛雪,馬上向後麵跳開,一邊捂住鼻子一邊對許雲鶴嗔道:“這麼惡心的東西,你幹嘛還要用手去摸?還不趕緊去扔掉!”
“我也不想啊,不過……”許雲鶴苦笑,忽然間他的眼神一厲,突然低聲對端木飛雪說道,“端木姑娘,你先不要動!”
“嗯?”端木飛雪疑惑地看著許雲鶴,卻很聽話的,一動都沒動。
許雲鶴的目光眯成了一條縫,腳下像是黏住了一樣,緊貼著地麵,一點一點以一種極慢極慢的速度向著端木飛雪的位置移動過來。
端木飛雪看著許雲鶴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眼神中的好奇之色,更加濃重了,卻依然記著許雲鶴的叮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許雲鶴慢慢走了過來,走到了端木飛雪的身側。他輕輕地靠近保持不動的端木飛雪,一隻手,突然按在了端木飛雪的手削的香肩上。
猛然一顫,一股溫熱的感覺,從許雲鶴的手掌中傳遞到了端木飛雪的肩膀上,又很快很快地傳遞到了端木飛雪淩亂的芳心中。
許雲鶴繼續向端木飛雪靠近,他的一張臉,已經貼近了端木飛雪的左邊臉頰。臉頰上吹彈可破的肌膚,已經感覺到了許雲鶴呼出來的溫熱氣體。
“他……他要幹什麼?他怎麼可以如此無禮……我……我還沒……”端木飛雪的一顆芳心劇烈地跳動起來,嬌軀依然保持不動,但是從臉頰到手掌,身體裸露在外的部分,都以一種幾塊的速度染上了一層炫目的紅暈。
許雲鶴依然在靠近,他的嘴唇,已經碰到了端木飛雪鬢邊散落的幾縷青絲。、
“他太過分了!居然還找這種借口!我……我要……”端木飛雪的一顆芳心幾乎要跳出來了,羞怒交加,隱藏在袖子裏的一雙手已經握緊,隻要輕輕一發力,就可以將許雲鶴這個膽大妄為的家夥再摔上一個狗啃泥。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種端木飛雪從來都沒有有過的怪異感覺在心中生起,在心裏麵輕輕搖曳,搖得她整顆心都飄飄蕩蕩的不知所蹤。原本那一身驚世的修為,此刻已經不知道跑到了哪裏。她隻覺得自己的一顆心跳得好快,手心也在發顫,眼眸之中,也有一種莫名的漣漪在輕輕蕩漾。
而許雲鶴這個始作俑者,卻完全沒有注意到端木飛雪的異狀。他,依然在靠近。
就在端木飛雪窘迫到了極點的時候,許雲鶴一聲暴喝,整個人已經閃電般地向著她的身後跳了出去。
端木飛雪訝然轉頭,就看到許雲鶴已經站定,正目光嚴肅地看著他自己的手心。
手心?
順著許雲鶴的目光看向他的手心,端木飛雪的目光一下子就定住了。
心中的紛亂思緒暫時被端木飛雪給忘記了,她幾步走到許雲鶴的麵前,看著在他手上不停掙紮的一個小東西,輕聲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是蝙蝠。”許雲鶴的一張臉陰沉了下來,看著在自己手掌心掙紮不斷的那隻蝙蝠,麵色越來越凝重。
“蝙蝠?”端木飛雪好奇地看了那隻蝙蝠一眼,搖了搖頭說道,“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看它的樣子,更像是一隻老鼠。”
“老鼠?”許雲鶴看了看手心的那隻蝙蝠,“它長得的確很像是老鼠,在我們鄉下,有一個說法,就說這蝙蝠都是老鼠吃了燕子變成的。這自然是無稽之談,不過如果除去了它的這對翅膀,它還真的很像是一隻老鼠。”
“你抓它幹什麼?長得跟老鼠一樣,真惡心!”端木飛雪心中的好奇心已經消失,她嫌惡地看了那隻垂死掙紮的蝙蝠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這時候,她已經明白了許雲鶴剛才那番貌似無禮的舉動,並不是自己心裏所想的那樣。心裏麵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又有一絲失落感。
女人的感覺,真的好奇怪。
“這可不是一般的蝙蝠,你看看它的牙齒!”許雲鶴兩根手指一捏,手掌心的那隻蝙蝠“吱”地慘叫了一聲,卻還是不得不張開了嘴巴,露出了裏麵兩排細密的牙齒,尖銳鋒利,就像是兩把小鋸子一樣。裏麵還垂落下一根細長猩紅的舌頭,上麵沾滿了黏液,“滴答滴答”地向下滴著口水看上去非常惡心。
“這能說明什麼?它們是吃肉的嗎?”許雲鶴今天可算是把端木飛雪給惡心壞了,她隻瞧了一眼就趕緊閃開,也幸虧今天是許雲鶴在,不然的話,要是有人在一日之內連續給她看好幾次這麼惡心的東西,她早就翻臉了。
“看了它們的牙齒,我終於可以確定了。”許雲鶴苦笑,那苦笑非常苦澀,“這些蝙蝠,它們不吃肉。它們長這些牙齒,是用來割開皮膚,再用那根舌頭,舔血的!”
“你還不趕緊扔了它!太惡心啦!”端木飛雪向後退了兩步,仿佛靠這隻蝙蝠太近,都會染上什麼髒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