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三品,這樣的人,許雲鶴連見都沒見過。現在在這個地方,又要去哪裏找尋?
皺眉苦思良久,許雲鶴忽然重重地呼出一口氣,麵色決然,似是作出了決一個重要的決定。
許雲鶴轉向葉歡顏,問道:“顏顏,你身上有沒有帶什麼金創藥?”
“有啊,不過你身上的傷口,我都給你包紮好了,你還要幹什麼?”葉歡顏奇怪地問道。
“謝謝你救我,不過這樣好得實在太慢了,你還有多少藥?都給我吧!”許雲鶴顧不得細細解釋,向葉歡顏伸出手來。
“太慢?你傷成這樣,還想好多快?”葉歡顏瞪了許雲鶴一眼,卻還是從腰間的一個小包裏,掏出了兩個小瓷瓶,遞到了許雲鶴伸出來的手掌中。
許雲鶴一把接過來攥在手心,向旁邊挪了兩步,步子不穩,險些跌倒在地。
“你別過來!”許雲鶴阻止了要過來扶住他的葉歡顏。
“你要幹什麼?”葉歡顏停了下來,不解地看著許雲鶴。
“你……你轉過身去!”許雲鶴沒有回答,一張蒼白的臉卻紅了起來,囁嚅道。
“轉身?你幹什麼呀?”葉歡顏更是不解。
“你……你轉過去!我……我要脫衣服了……”許雲鶴的頭也低了下去,聲音也越來越低。
“脫衣服?”葉歡顏疑惑地重複道,隨即似乎是明白了寫什麼,柳眉倒豎,怒氣勃發地指著許雲鶴,“你這個臭流氓!你太無恥了!”
“臭流氓?這……這是怎麼話說的啊?”這回換許雲鶴自己不明白了。
“她畢竟是一個女子,現在昏迷了,你就這麼幹?你就算能救醒她,她醒了過來,也非得殺了你不可!你這個混蛋,有沒有拿我們女兒家的清白當回事?”看著許雲鶴那狀似無辜的表情,葉歡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清白?這的……”許雲鶴疑惑地望著不知為何發怒的葉歡顏,聽著聽著他終於算是明白了,不由得哭笑不得地解釋道,“顏顏,你想到哪裏去了?我說的是脫我自己的衣服,怎麼就和你們女兒家的清白扯上關係了?”
“你不是要脫……”葉歡顏疑惑地指向地上的端木飛雪,伸到一半又收了回來,卻依然不服氣地說道,“那也不行!好端端的,你脫衣服幹什麼?怎麼,在夢裏裸奔還不夠,還想在這裏再來一出嗎?”
說到最後,她自己的臉,卻也紅了起來。
“顏顏,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把話說完。”許雲鶴哭笑不得,但是想到了當日夢中的情景,心中也是有意思說不清道不明的淡淡喜悅,說話的聲音也多了些溫柔,“我的母親,曾經留下過一門功法,我在上麵看到,運用一些法門,可以讓自己的傷複原得快一些。隻不過這門功法修煉的時候要把衣服脫掉,可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哪有想什麼?是你自己心裏在亂想!”葉歡顏可不會承認,氣勢洶洶地反駁道。
許雲鶴自然不會在這種問題上多做計較,淡淡一笑。
葉歡顏不服氣地轉過身去,忽然又轉了回來,問道:“這樣快速療傷,一定有什麼代價吧?”
所有的獲得,都是需要等價的付出的。得到的越多,需要付出的代價也越多。能把傷勢複原的速度提快的功法世所罕見,葉歡顏想到的,卻是許雲鶴付出的代價,必然不小。
“過程會有點痛,而且之後,會有兩個多月的虛弱期。”許雲鶴知道瞞不過葉歡顏,沉吟了一下,淡淡答道。
“隻是有點痛嗎?”葉歡顏定定地看著許雲鶴的眼睛,追問道。
許雲鶴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答道,“很痛。”
不過隨後他又補充道:“不過沒關係的,從小到大我都被人打習慣了,過上兩三天總要斷胳膊斷腿的來幾次,這點傷痛,沒什麼的,我能扛得住。”
葉歡顏久久地凝望著許雲鶴,良久方才收回自己的目光,輕輕地點了點頭,緩緩地轉過身去。
轉身的一刹那,許雲鶴卻看到,在她那雙星眸中,有點點的星光閃過。
許雲鶴心中多了些複雜的東西,似甜似酸似苦,連他自己都說不清自己的心事。
默默地看著葉歡顏的背影,許雲鶴費力地抬起自己的手臂,慢慢地開始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許雲鶴身上的傷勢相當嚴重,每次一動,所有的肌肉都在傳遞痛楚的感覺,所以他的動作很慢很慢。
不過還好,他身上的衣服已經因為連番的苦戰而被破壞得很徹底,上半身全裸,下半身也變成了乞丐裝。不多的一段時間,他就把自己身上的破爛衣服給扯掉了。
現在許雲鶴已經全身赤裸了,整個上半身,還有兩條腿的一半,還被雪白的紗布包裹著。
許雲鶴低頭看了一眼紗布上的血痕,歎了一口氣,伸出手來。
“你就算恢複全部的實力,也救不了端木飛雪的!”許雲鶴剛伸出手來,背著身的葉歡顏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