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又剩下一個倒在地上不停吐血的將死之人,還有剩下那兩個又懼又怒的家夥。
鬼魅般的蕭雲鶴剛剛閃退,還沒等剛才中掌的人完全落在地上,他已經再度衝了過來。
這一次,他的速度,明顯慢了許多。
這一次,剩下的兩個家夥,終於可以追得上蕭雲鶴的速度了。
兩把彎刀,狠狠地向著蕭雲鶴的兩肩削落,兩刀角度不同,卻同時出手,顯然彼此間已經很默契了。
蕭雲鶴卻毫不驚慌,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雙手後發先至,再度以超強的速度出手,後發先至,一邊一個抓住了對方的兩把彎刀。
毫無防範措施的雙手,空手抓住了兩把雪亮的彎刀,卻一點都沒有出現兩人想象中鮮血直流的場麵。
兩人驚懼交加,用力把刀向回抽,卻紋絲未動。
一聲怒吼,蕭雲鶴雙手不動,依然緊緊地抓著那兩把彎刀,兩腳卻接著兩把刀的支撐飛速抬起,腳後跟抬起,重重地踢在了兩人毫無防備的小腹上。
“咚”的一聲悶響,兩人口中齊刷刷噴出一口血箭來,拖著這長長的兩道血箭,兩個人像是皮球一樣,一直向後跌飛,一直向後撞在了十多米遠的牆上,才算是停了下來,重重地滑落到地上。
而落到了地上,已經是兩具沒有了呼吸的屍體了。
許雲鶴一直看著這兩人落地,方才收回目光。
一甩手,將手上的兩把彎刀給扔在了地上。蕭雲鶴一聲冷哼,一轉身,卻發現宇文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結束了那邊的戰鬥,正站在不遠處,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
蕭雲鶴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地走了過去,叫了一聲:“伯父!”
“不錯!不錯!”宇文軒微笑著點評道,神色間很是讚許。
“伯父過獎了!”被宇文軒這麼讚許,蕭雲鶴覺得很不好意思。同時隱隱的,他又想起了已經離自己遠去的蘇流沙。
以前,每當自己有一點進步的時候,師父也會這麼誇自己的。
還沒有來得及感傷,宇文軒又問道:“雲鶴,你的武器是什麼?自從見了你,好像沒有見過你使什麼兵器啊!”
蕭雲鶴搖了搖頭:“沒有,從小到大,師父都沒有教過我用兵器。我一直都是空手來的,並不比用兵器差!”
“這個老混蛋,教了你十幾年,居然連兵器都沒有教過你?他真以為別人都跟他一樣傻啊?”宇文軒臉色一變,毫不客氣地罵道。
蕭雲鶴嘴唇動了動,卻還是沒有再出聲反駁。
經過了十幾天的相處,他和宇文軒的關係,已經變得很融洽。
他也知道,宇文軒雖然嘴上罵的凶,但是心裏並沒有什麼惡意。
對於他和師父的關係,蕭雲鶴總覺得並不像宇文軒說的那麼簡單,卻又不好多問。
也罷,上一代人的事,還是讓他們自己來解決吧。
最後,許雲鶴還是弱弱地說了一句:“沒關係的,我用雙手,他們也不是我的對手。我的手,並不比刀差!”
“我知道你跟那個老混蛋學了這麼久,攝生術肯定學到手了,這胳膊腿都比別人要結實得多。但是這空手,在麵對比自己實力弱的人的時候,還可以。但是一旦遇到實力強的,別人手執利器,你赤手空拳,這就要吃不少虧了。”宇文軒搖搖頭,並不認同蕭雲鶴的話。
“真的遇到實力比我強的,我就算有兵器,也打不過別人啊!”蕭雲鶴一直以來都是空手對敵,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劣勢。
“你呀你,真是被那個老混蛋給引入歧途了!”宇文軒搖搖頭,隨後又說道,“或許在比武的時候,還沒有那麼大的差別吧!但是現在,你要跟我去戰場。在戰場上,你要還是赤手空拳的,吃虧的人,就隻能是你了!”
“這是為什麼?”許雲鶴不解地問道。
“這個問題……還是等會兒再說吧!”宇文軒搖了搖頭,回頭望望處處燃起的濃煙,神色轉黯,蕭索道,“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吧!”
蕭雲鶴點了點頭,跟在宇文軒身後向外走去。
走出了圍牆,觸目所見,滿地的遺骸慘不忍睹,剛剛殺敵的興奮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宇文軒從一個角落裏牽出了一匹馬,翻身上馬,招手示意蕭雲鶴。
蕭雲鶴跟在他的後麵,看著這個滿目瘡痍的村莊,心有不忍地說道:“伯父,我們就這麼不管了嗎?”
“剛才,我已經看過了。”宇文軒的聲音很低沉,“整個村子裏,兩百二十一人,沒有一個活下來的,全都死了。”
“那群人到底是什麼人?簡直禽獸不如!”蕭雲鶴怒聲道,怒不可遏。
“他們?就是北疆的蠻人呐!前麵,你會見到更多的!”宇文軒歎息,語音低落。
“他們就是蠻人?伯父,你不是……”蕭雲鶴大訝,心中隱隱有個猜測卻不敢相信,沒想到宇文軒居然一口就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