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大哥你是什麼修為?”蕭雲鶴見縫插針地問道。
“你猜呢?”單轤不答,反而問起了蕭雲鶴。
蕭雲鶴要是知道就不可能問了,單轤這麼問他,呀也知道對方似乎並不怎麼願意把自己的修為告訴他。
單轤果然沒有回答蕭雲鶴的這個問題,看著蕭雲鶴不吱聲了,他才開始說了下去。
“而這剩下來的人,卻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學得會的。老子的修為在這左衛軍裏也不怎麼樣,但是那些比老子強的人,照樣有人學不會這個!還唧唧歪歪地說什麼雕蟲小技不足掛齒,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要不是老子打不過他,非他娘的要他好看不可!哼!”說著說著,單轤竟然說出氣來了,憤憤地朝地麵上吐了一口唾沫,臉上也變成了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來。
看著單轤這樣一副表情,蕭雲鶴的好奇心,也隻好暫時收了起來。
“行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不是你小子現在可以操心得上的!等你過了那最後一關,老子都得聽你的了!”單轤的談興失去了,重重地在蕭雲鶴的肩膀上拍了一記,轉身便走。
走了一半,他回頭一看,發現蕭雲鶴居然還站在原地不動彈,不由得又停了下來。
“你小子怎麼還發愣呢?趕緊滾回去給老子睡覺去!明天早上還得出操,你小子雖然學會了,但是要是明天還敢遲到,老子可不會讓你跑兩圈那麼簡單的!”
“單大哥先回去休息吧!這個法門我運用得還不怎麼純屬,我還想再練習一會兒,請放心,吃一塹長一智,明天的出操,我一定不會再遲到了!”蕭雲鶴婉拒,一彎腰,將地上的圓木又給撿了起來。
這一次不再是原來的那兩根了,而是在原來的基礎上又多了一倍,蕭雲鶴整整背負了四根圓木在肩上。
“隨便你!到時候誤了事,反正老子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單轤哼哼了一句,也不管蕭雲鶴了,轉過身背著手,一步三晃地走遠了。
遠遠的,蕭雲鶴還隱隱約約聽到了斷斷續續的幾句話。
“比老子當年……強多了……大將軍……眼光……希望……最後一次……”
單轤的腳下似慢實快,蕭雲鶴又沒有刻意留心去聽,斷斷續續的,也就聽清楚這幾個語焉不詳的詞語。
單憑這隻言片語的,蕭雲鶴實在想不出這個單轤是在說什麼。
搖搖頭,蕭雲鶴緊了緊肩上的圓木,繼續在跑道上飛奔了起來。
這一次,他比上兩次的速度還要加快了許多。但是他跑起來卻更加輕鬆了,跑完了一圈,再來一圈,他連一點汗都沒有出。
隻是沉浸於這一新奇法門的蕭雲鶴並沒有注意到,當自己凝神去操控體內的火元的時候,自己的身體表麵,就被一層金黃色的火焰所包裹了。
那火焰的顏色很淡,從外麵還能看得到蕭雲鶴模糊的身影。但是這火焰卻包裹得相當嚴實,從頭到腳,一寸肌膚都沒有放過。
而對於自己身體上發生的一切,蕭雲鶴卻是懵懂不知。
但是在軍營中,還是有別的人,遠遠地看到了這一切。
於是,從第二天開始,在一些隱秘的地方,在士兵們私下裏的交談中,就多出了一個半夜鬼火轉圈的流言。
那個晚上看到這一幕的哨兵,一個個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但是他們隻是遠遠地看到了一個黃色的火球在軍營中一圈又一圈地繞,所能講出來的,也隻是將各種神仙鬼怪故事改頭換麵添油加醋地胡講一通,以至於當事人蕭雲鶴在聽到這一傳言的時候,隻是一笑置之,壓根就沒有把這件事和自己聯想到一起。
當然,這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插曲,時間久了,也就漸漸淡了。
第二天的淩晨,每日雷打不動的出操,還是如期舉行了。
而蕭雲鶴也沒有違背自己的承諾,雖然他一夜都沒有睡,但卻並沒有像第一次那樣錯過。
他準時出操,混雜在士兵們的隊列中,完整地跑完了這一圈。
他的軍營生涯,終於正式地開始了。
蕭雲鶴軍旅生涯第一課,劈柴!
看著手裏那一柄連把手都被磨禿了的柴刀,再看看麵前那堆成了一座小山的木柴,蕭雲鶴有些傻眼。
他本以為,自己的第一課,會是學習各種兵器的操練,或者是訓練體能什麼的。
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要做的,而且要做一整天的,居然是和這些木頭周旋。
“怎麼,雲鶴兄弟,在家裏,不會連柴都沒有劈過吧?”給蕭雲鶴分配好任務的那個老兵,看著蕭雲鶴目光有些不對,有些懷疑地看著他。
蕭雲鶴回過神來,趕緊說道:“周大哥,當然不是,在家裏,我每天都要幹這個的!不過……”
給他分配任務的這個人,也是昨天偷偷溜到他營房裏看他的人,姓周名得勝。聽說他老爹就是當兵的出身,所以才會給他起了這麼一個很有軍隊色彩的名字。
剛認識不久,但是周得勝卻對蕭雲鶴很不錯。
也許就像蕭雲鶴所感受到的那樣,軍中的士兵,或許粗俗了一些,但是他們的為人卻很單純。隻要得到了他們的認可,他們就會真心地坦誠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