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元神(1 / 3)

除了讓蕭雲鶴覺得沉醉和溫暖的紅色海洋,蕭雲鶴的意識中,已經不存在任何別的東西了。他忘記了自己的存在,忘記了世界的存在,他甚至意識不到自己有記憶這種東西還存在。他的世界中,隻剩下那一一片永恒的紅色海洋。

而在真實的世界中,蕭雲鶴的身體,則保持著那個石雕般的姿勢,像一個幽靈一樣,在漫天風雪之中幽幽地飄蕩著,雖然鋪天蓋地的風雪在肆虐,更多的雪花在蕭雲鶴的頭發上、衣服上越積越多,很快就把他變成了一個被冰雪所包裹的冰雕,但是此時的蕭雲鶴卻全然意識不到這種在場人想來就覺得打個冷顫的情況,依然在向前飄蕩著。

而他的月底on移動個路線也不是漫無邊際的,暴風雪雖然狂暴,他卻依然保持著那麼一個固有的軌跡,就像是一個被栓上了線的風箏,卻又不隻是順著風向,很多時候,甚至還在逆著風向而移動著。

這樣不急不緩地向前移動著,他高高地飛著,越過了圍牆,飛過了原本所處的院子,有越過了一個走廊,慢慢的。落在了一個院子裏麵。

這是一個比蕭雲鶴之前所在的院子還要小上幾分的小院子,冷冷清清的,看甚至連一棵光禿禿的楊柳什麼的都看不到,更不要提什麼花鳥魚蟲了。除了前麵的i兩間房子之外,四周就隻有三麵牆而已了。

整個院子裏,除了冷清,就隻剩下荒涼了。

而且,一片死寂。

那扇房門本是緊緊地關閉著的,但是黨校運河這尊“石雕”突然落在院子裏的時候,那一扇房門,忽然就這麼自動打開了。而詭異的是,當房門打開的一瞬間,一股比外麵這些肆虐的寒風更加陰冷徹骨的寒氣,突然就從房門之中湧了出來。一瞬間,連天地間這無處不在肆意逞凶的暴風雪,也似乎在這股前所未見的寒氣麵前俯首稱臣了。原本還在暴風雪中打著旋的雪花,也在這一個瞬間像是凝固住了一樣。

而也就是在這一瞬間,輕悠悠地落在院子裏的蕭雲鶴,則完全不受這一切詭異現象的影響房門開啟的一刹那,他這尊“石雕”就順順當當地飄進了房間裏麵,順帶著,房門也在蕭雲鶴進入之後,馬上就嚴絲合縫地關山兩個。

而房門關閉的一刹那,房間外麵那陡然間凝固的暴風雪,也在這一瞬間恢複了正常。由極靜轉為極動,就好像,之前所發生的那瞬間凝固的瞬間,隻不過是一個不可靠的幻覺而已。

而在這時候,蕭雲鶴,已經進入了這個不知道什麼所在的房間之中。

房間中,有人。

一身玄衣如墨,那黑衣女子就立在放哪關鍵正當中,周身的寒氣遍布房間之中,這房間中的溫度,怕是比之外麵的天氣,還要寒冷上許多。

這應該是那黑衣女子的閨房,靠裏的一邊,擺放著一張床。而除了那一張床,整個房間中,就見不到任何別的什麼東西了。

恐怕這世界上任何一個女子的閨房,都不會有像麵前這個黑衣女子這般簡單到詭異的閨房了。如果不是看著那張床明顯是女式的式樣裝飾,恐怕任何一個人見到了眼前這一幕,都不會認為這是一個年輕女子的閨房,甚至都會懷疑這是不是一個活人的臥室。

而有幸到訪此地的蕭雲鶴,卻無緣看到這一奇特的景象。他的雙眼依舊緊閉,意識中,除了那一望無際似乎是永遠都不會消失的紅色海洋,再也沒有任何別的感覺。

蕭雲鶴飄進了房間裏麵,那黑衣女子看了蕭雲鶴一眼,隨即又在房間中掃視了一圈,卻又有些遲疑。

但這陣遲疑也隻是片刻而已,隨即,那黑衣女子袍袖一拂,漂浮在半空中的蕭雲鶴,居然就這麼落在了那張房間裏唯一的床上麵。

這恐怕是蕭雲鶴這輩子難得的一次初體驗,雖然他也見過了不少的異性,但是像現在這樣,坐在一個年輕異性的閨房裏,而且是那個女子的床上,絕對是一件可以被蕭雲鶴記上一輩子的偉大創舉。

遺憾的是,此刻的蕭雲鶴,不但無法親眼見證這自己的人生中曆史性的一次突破,而且,如果他繼續保持著現在這個狀態的話,他甚至都不會有什麼機會意識到,自己的人生中,曾經迎來了這麼一個偉大的壯舉。

蕭雲鶴穩穩當當地落在了床上,床上麵的擺設也是簡約樸素到詭異,除了一個枕頭,和一床素色的棉被之外,就再也見不到任何別的東西。

蕭雲鶴,就坐在折床鋪開的棉被的中央。

那黑衣女子卻也不閑著,看著蕭雲鶴坐穩,一致隱藏在袍袖之中的一雙玉手,在這一會兒如穿花蝴蝶一般前後連點,就見得點點寒芒從她的袍袖之中不斷地飛出,落在蕭雲鶴的頭上、胸前、後背等地方,而隨機就又消失不見,融入到了蕭雲鶴的身體之中。

這一係列功夫要說起來很複雜,但實際上也隻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黑衣女子的動作稍一施展就停止,隻有蕭雲鶴,還是安如泰山一般坐在床上,看不出和之前的樣子,有什麼別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