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口氣,秦雅歌繼續說道:“我可以給你足夠的自由,相對地,我也要有足夠的自由,是的,我是說我們可以形婚。我急切地需要一個結婚對象,我想你也需要,不是嗎?不然你這樣的條件沒有道理跟我這麼一個一無是處……嗯……算了,找不到合適的恰當的形容詞就算是一無是處好了……總而言之,你不會和我這樣子的一個女人相親。”
陸晟琛仔仔細細打量著麵前的女人,她的神情像是隨時準備著英勇就義的戰士。
這女人剛剛不是才列舉了自己那麼多優點把自己誇得天上有地下無,就像哪個男人要不是立即把她給娶了就會後悔終生似的,現在怎麼就畫風突變變得一無是處了?
秦雅歌顯然誤解了陸晟琛眼中的疑惑,以為他迫不及待地聽自己說明白自己的想法:“結婚之後,你過你的逍遙日子,我會替你應付掉一切長輩和外界對你成家的期待和要求,而我,隻想要自由。”
這半年來,她是真的累了,疲於應對自己的母親。
別的人她可以直接無視掉,可那好歹是懷胎好幾個月把她生下來的媽,她做女兒的不能不孝,且不說能不能過心裏那關,七大姑八大姨的唾沫都能把她給淹死!
和陸晟琛對視了差不多十秒,秦雅歌終於火了。
秦雅歌拿起筷子狠狠一摔,站起身來:“你特麼到底什麼意思啊!我說了這老半天了,你他媽屁都不放一個,你啞巴啊你!”
秦雅歌威風凜凜的模樣把陸晟琛嚇了一跳。
沉默了一會兒,陸晟琛終於開口:“我叫陸晟琛……”
第一次聽到對方出聲,秦雅歌有種玉落金盤的錯覺,果然是配得上容貌的聲音!
不對,陸晟琛?!
不對,這清脆的聲音和電話那頭磁性的聲音對不上號啊!
秦雅歌一下子跟打了雞血似的站了起來,一瞬間連沒命幹了三天的累都忘在了九霄雲外。
秦雅歌指著陸晟琛不可置信地問道:“什麼,你姓陸?!”
就算最近忙得腦子都不清晰了,秦雅歌還是模模糊糊記得那人姓薑還是姓周來著,反正不是姓陸!
陸晟琛抬頭看著滿臉震驚的秦雅歌,輕輕點了點頭。
雙手在頭發裏抓來抓去,秦雅歌覺得自己快瘋了,這特麼都是什麼事兒啊!
頂著一頭鳥窩,秦雅歌往外跑,看了門牌之後又迅速跑進來,張大了眼睛,整個人都不在狀態:“這裏是槐序廳沒錯啊?”
陸晟琛點頭:“沒錯,這裏是槐序廳。”
約好的明明是槐序廳啊,她當時還笑春天真是桃花盛開的好時節。
“你不是來相親的?”秦雅歌用一種略帶哭腔的聲音求證道。
陸晟琛再一次輕點他那漂亮的頭。
此刻,秦雅歌的內心是崩潰的,手顫抖著從包裏拿出手機,低罵了一聲:“Whatthefuck!”
在秦雅歌開了機之後,發現未接來電一堆未接短信兩條的時候,麵條寬淚兩行。
“秦小姐,槐序廳突然間不能用,我們去鶯時廳。”
“秦小姐,你還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