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麵一個模樣俊秀的青年也是急忙拉住了那個大塊頭,低頭在他身側說起了話。
起初,那大塊似乎還不想作罷,待那男子說畢,才神色一鬆。
“好,我們走!”大塊頭頗為玩味地看了秦世長幾人一眼,冷哼了一聲便轉頭離去。
“嘩嘩嘩嘩…”十餘人浩浩蕩蕩地出了食堂。
那些就餐的學生慌忙讓出了一條通道,這群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他們自然是不敢惹的。
“不對勁啊。”眼看幾人走後,秦世長忽然臉色一緊。
他們完全沒有惹到那幾人,相反,更像是幾人故意來找茬的,平日裏自己幾人都是安安分分的,也沒有理由會得罪他們。
“世長,怎麼了?”勳子拍了拍他的背。
相比大頭和兔子,他的心思也是縝密了許多。
“沒事。”秦世長搖了搖頭,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他轉眼望向了邊上的兔子,要說真有人惹事,那四人之中肯定是兔子了,誰讓這小子平日裏口無遮攔。
“唉”他歎了一口氣,就算是,也隻能一起扛了。
不過,接下來的幾日,竟然平靜異常,而幾人也在忙碌中度過了期末,而且各科成績都還算不錯。
就連兔子也是有驚無險地通過了測試,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硬說要感謝寢室的“優良”學習氛圍。
於是乎,暑假就這麼開始了,沒有了幾人的吵吵鬧鬧,日子反倒是有些無聊起來了。
已是入夏,空氣中不由地透著燥熱,秦世長望著隨波起伏的浮標,一陣失神,煩悶的時候,他就會帶上魚具,跑到就近的海濱或是湖邊釣釣魚,或是看看風景。
說實在話,他的朋友不是很多,這和他的生活環境不無關係。
“回去吧。”他站起身來,看樣子今天也不會有什麼收獲了,便收了魚竿,轉身整理起了行具。
雖說近來的天氣都還算不錯,濕潤的海風襲來了陣陣清涼,大團大團的雲朵也時常能遮擋毒辣的陽光,但不知為何,這一陣子,他總感覺莫名其妙的煩躁。
這種煩躁總讓他心緒不寧,對當日那個夢,他至今都有些耿耿於懷,以他的性格,這似乎很不尋常。
難道真的會有什麼發生?他抬頭望向了海麵,難道這平靜之下真的隱藏了什麼不成?
不過很快,他便是有些自嘲搖了搖頭,夢終歸是夢,這個世界根本不可能有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存在。
在不遠的海堤之上,靜靜停著一輛不起眼的帕薩特,這是秦世長家的私車。
大多數時候,他老爹也用不著,故而這輛車也一直被棄置在家,如今放了暑假,自然成了他的座駕。
車子沿著S城的邊緣饒了足足半個小時,才進入了郊外的一個小區。
這個小區坐落在山腳,看上去規模並不大,以小型的別墅為主,綠樹碧水,整體環境頗為優雅。
秦世長驅車駛進其中的一個院落,把車停進了庫房。
“媽,我回來了!”他對著樓上喊道。
“釣到魚沒?”不久便傳來了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之後“劈裏啪啦”的一陣,應該是那婦女從樓上下來了。
“沒呢。”秦世長回了一聲,便隨手關上了車庫門,把漁具放到了一旁。
“啪”,就在此時,一個深色的方塊卻是毫無預兆地從車庫的櫥櫃上掉了下來。
“劈裏啪啦”那方塊狀物體一陣翻滾,最後竟是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的腳下。
“這是什麼?”他俯身撿了來,有些好奇地打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