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仙草竟是通體晶瑩,猶如水晶一般。
藥草入口,並沒有預想的那般苦澀。
“呼。”一股涼意瞬間就傳遍了全身,秦世長不禁打了個寒戰,隻是一口,他那渾渾噩噩的腦海便是清晰了三分。
“如絲般潤滑,”他忽然想起了這句廣告語”
這世間竟真的有如此的奇物,看來那三壽道人和南來謹所言非虛,怪不得兩人會各懷鬼胎。
“著體,化神,禦氣?”秦世長沉吟了起來,想來是對境界的分類,那兩人應該都是禦氣境界,而聽得兩人所說,禦氣境界之上還有強者。
他自然沒有見過,也無法想象禦氣之上的境界到底會有多恐怖,如若禦氣境之上還有強者,那豈不是具有毀天滅地之能?
這二十餘年以來建立起的對世界的認知就在這短短十餘日被全然推翻了,當真如夢似幻。
著仙草的這種清涼感覺如同電擊,原本因為大量失血而昏昏沉沉的腦袋重新恢複了思考,就連肩膀下方的大洞也仿似慢慢有了一絲知覺。
如此,秦世長再不猶豫,剩下的小截巴掌長的藥草也是入了他的肚中。
休息了一番之後,身體慢慢恢複了力氣,他支撐起身來,開始打量起這個山洞。
隻見眼前山澗足有百丈之寬,而目測其深,隻能看見漆黑一片。
洞壁之上多布藤蔓,而頂端的崖石也多布小洞,這使得洞中雖然幽暗,卻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那裂風雕果然會找地方,築巢於如此天塹之處。
“可是又當如何離開呢?”他可不是裂風雕,自然不可能飛出去。
正在思考之時,一股奇癢卻是忽然傳遍了全身,起初勉強還能承受,但是片刻之後,已是轉化成了如同針刺一般的疼痛。
“怎麼會這樣?難不成是服用了過度?”這突然其來的異變讓秦世長楞在了原地。
他忽然露出了後悔之色,自己方才心急,卻是沒留意,像裂風雕這種凶禽,其體格必與人有所差異,它能直接食用的東西對自己反倒可能成了**。
“怎麼會這麼大意!”他心中悔恨,卻是忽然發現自己已是動彈不得了。
大概一刻鍾之後,那難熬奇癢如潮水一般退去,緊接著一股狂暴的燥熱取而代之,迅速充斥了整個胸腔。
這股狂熱就如同有一團烈火在焚燒,著實讓他體味了一番冰火兩重天的味道。
“啊啊啊啊!”他發出了陣陣痛苦的**,與此同時,右胸之上的血肉竟如蛆蟲般蠕動了起來。
那原本破開的大洞竟開始迅速地彌合,不多時,胸膛已恢複如初。
而蠕動並未就此消散,反而越來越強,越來越快,最後竟然如同脈動般地傳遍了全身。這種感覺就如同有東西要破體而出,又如有人在你體內撕扯皮肉一般。
“啪”秦世長倒在了地上,強烈的疼痛讓他不斷地在地上翻滾了起來。
“啊!啊!啊!啊!”他痛苦地嘶吼著,吼聲久久地在這個山洞中回蕩起來,顯得如此陰森可怖。
“疼痛!”,“疼痛!”,“疼痛!”現在他的腦中隻剩下了這兩個字。
秦世長本是冷靜之人,但是無窮無盡的痛苦幾欲讓他發狂。
他把槍拿到了手中,蜷縮著指向了自己的腦袋。
“卡啦!”扳機響了一聲。
終於,解脫了!這種解脫感讓他如上雲端,有些飄飄然。
忽然,秦世長打了個激靈,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方才的感覺如同夢幻一般,卻是讓他差點死在了自己的槍下。
再一口扳機,槍也沒有再響。
“好險!”秦世長的心猛地收縮了一下,要不是正好這把槍中沒了子彈,自己怕是已經死了。
“我絕不能死!絕不能死!我還要去找出這一切的原因,我還要想辦法回去地球,我不能死!不能死!”他忽然咆哮了起來,強烈的求生**如同山洪一般爆發。
如此這般過了許久,秦世長已是渾渾噩噩,隻是口中在還在不停地念叨著:“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嗚!”顫抖的身體發出了一道紅光,體內狂暴的能量最終也慢慢地散去,所有的一切恢複了平靜,整整遭受了一天折磨的秦世長陷入了昏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