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長便問道:“那師傅,你方才為何將雙掌按於丹爐之上?”
他有些好奇,難不成煉丹的時候,雙手是要按在丹爐之上的嗎?
“煉製普通丹藥當然不需要這樣,但是對於稍微高級一些的丹藥來說,煉製之時必須時時對其進行掌控,這爐火,爐溫差上一分便可能失敗,若是化神之上的強者,自然不需要這樣做,他們可全憑神魂操控。”不爭的臉上閃過一絲豔羨。
他忽然露出了一絲得意,接著說到,“為師我雖然還沒化神,但是想出了一個方法,也能達到同樣的效果。”
“就是把手按在丹爐之上?”秦世長問道。
“沒錯,不過不是單純地把雙手按於其上這麼簡單,而是要催發人體的魄力,以魄力來感受這丹藥的狀況,也以魄力來控製周遭的火候,當然這個方法對魄力的要求極高,需要精確的掌握。”
說完,不爭一招手,一團白色的氣旋便在手中成型,心意一動,那氣旋便開始飛舞起來。
“好了,你可以走了!”做完這一切,他重新恢複了冰冷,轉過了身去,顯然已是不想再多說了。
這位師傅怎麼這麼陰晴不定啊?秦世長雖然很想學這煉丹之術,但是看他這個師傅好像並沒有教他的樣子,他搖了搖頭,便躬身告退。
待得他退去,不爭卻是露出了一摸冷笑,隨即看向了丹爐。
那丹爐之中的丹藥雖然被毀了,卻還是留下了幾顆,而他們的顏色,卻是豔紅。
這丹藥真的如此神奇,秦世長也有些將信將疑,他回到住處,拿出了那黃色的藥丸打量了一番,隨即便把丹藥喂到了口中,如往日那般開始了修煉。
“好像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他的體內原本就已是形成了一條氣勁組成的細流,這應該就是別人口中所說的魄力的雛形。
不過隻有當氣流壯大到了一定的程度,內勁才能為人所用,當然,現在的他根本不可能調動體內的氣勁來傷人。
他這種先著體,再練內勁的人實屬罕見。
約摸過了一個時辰,秦世長的體內忽然一陣躁動,旋即一股猛烈的能量迅速生成,轉眼間四散周身,開始衝擊起他的脈絡。
不過秦世長的脈絡卻是堅固異常,根本不為所動。
眼看不能成功,那能量便開始在脈絡裏和氣勁一起,遊走了起來,兩者各行其道,似乎也能和平相處。
但是幾個周天之後,氣勁突然一個閃動,繼而仿似找到了可口的美食一般,開始瘋狂地和那股能量糾纏在了一起。
隻在幾個呼吸,那能量便是敗下陣來,緩緩地消散一空,而反觀氣勁,卻是粗壯了許多。
“呼。”秦世長睜開了眼,他一握拳頭,體內的力量仿似真的增長了不少。
“這便是丹藥的功效嗎?果真神奇。”這是他第一次服用丹藥,效果尤為明顯。
通常第一次服用丹藥之人都會經曆一番難以言語的痛苦,那丹藥首先會去衝擊脈絡,從而使其強壯,之後才是在體內回環周天,形成氣勁。
但是秦世長的體格已是異於常人,這種級別的丹藥根本不能撼動分毫,也就沒了苦痛。
打開了另一個瓷瓶,他看了眼那顆紅色的丹藥,眼看著破曉還早,是不是現在就服用?猶豫了一番,秦世長打消了這個念頭,把丹藥收好,心中低語道:“切記,不能心急!”
新入門的弟子在第一個月時間內,都可以去藏書閣挑選一門最粗顯的功法,既然有內勁,自然也有應用內勁之法。
像那日孟超用的步法便是“爆步”。
而得到的功法的方式很簡單:每次境界提升,門內便會給予一次機會;在門派大比中脫穎而出,也可以;對門派的功勳達到了一定的程度,也可以去兌換。
當然這也隻是針對他們普通弟子來說,內門之人所練功法大多都由師傅親自挑選的。
對於新入門的普通弟子,這第一次的功法挑選是不需要任何條件的,再這之後便全靠個人努力了。
秦世長來到了藏書閣前,這是一棟高大的木製樓宇。
樓宇有上百方,竟然有五六樓之高,木製結構能做到這種程度卻是少見,隻是他轉念一想,這個世界不乏參天的巨樹,也就釋然了。
出示了門中所給的令牌,秦世長便是走了進去。
這棟藏書樓怕是有些年頭了,木製的隔板踩上去有些咕吱作響。
閣內擺放著古老的木架,木架不高,卻是擺滿了書籍,而書籍雖說新舊不一,倒也擺得整齊。
“快點,給你一柱香的時間,你可以在這第一層隨意探看,要是看上了,直接找我,不過記住,隻能挑一本!”那守門之人對秦世長說到。
這一層的書大多粗略,說白了,就是不入流,自然也沒有珍藏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