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怎麼了?”見中年男子如此反應,申傲天一愣,莫不是這秦世長與老祖有故?不過他轉念一想,這似乎並不可能,老祖神秘莫測,內門弟子知曉的也就聊聊數人,秦世長一個外門弟子,又怎麼可能和老祖扯上關係。
“此事由你自行決定吧。”飛雲老祖的訝色一閃而過,隻是片刻便臉色如常,他淡淡道,“沒有別的事,就下去吧。”
如此,申傲天便不再多留,躬身告退。
“秦世長,孟超!”待申傲天走後,飛雲老祖忽然臉色一沉,他竟是清晰地念出了兩人的名字。
說來倒也不怪,以他的能力,探查兩個外門弟子根本費不了太多力氣。
“這兩人該如何處置,若留在門中,終究是個隱患啊…”他抬頭喃喃了起來,孟超和秦世長就仿似一團疙瘩長在了身上,說不出的難受。
“也罷,既然傲天收了秦世長為徒,那八門試練之時便帶上他,到時候自有辦法,至於這孟超,就暫且讓他在門中呆著。”心下思量了一番,男子便有了主意,既然方子周讓他權當不知,那麼兩人若是在別處發生什麼意外,也算不到他的頭上。
“呼!”男子升到了空中,片刻之後消失在了山崖。
在孟超住所之外,與他一路的外門之人已是行到了此處。
“世長今日便留在我處,王猛,你留下與我一同照顧。”既然秦世長依然渾渾噩噩,孟超便索性把他帶到了自己的住處。
眼下,秦世長雖是有傷,卻並沒有大礙,留下王猛一人照料即可。
“好。”王猛從幾個弟子手中接過秦世長,扶至了孟超的身邊,大比上他幫不上什麼忙,這些瑣碎的事情還是不在話下的。
“眾師兄弟都散了吧。”孟超打開了院門,他一招呼眾人,“明日自行去主峰後山的廣場即可。”
眾人這便散去,他也是領著王猛進了院中。
時至傍晚時分,在孟超所住的山腳之下,“嗖嗖嗖”竄過了十餘道身影。
這些人一身黑衣打扮,形色木然,動作詭異,不多時就穿過了樹林,來到了孟超的做所之外。
許是到了此行的目的地,為首之人一擺手掌,示意所有人潛在了林間:“此次少主有令,我等行動不容有失!”
他轉頭望向了緊跟在他身後的男子,低語道:“飛鷹,你可打探清楚了,那幾人就在這座院落嗎?”
此人話雖不重,但言語之間盡是殺氣。
“不會有錯!”那喚作飛鷹的男子答道。
“好!那我等幾人便在此處等候,待得夜深再動手!”為首之人冷冷說道,“記住,此處是飛雲門,雖是外門,我等幾人也萬不可暴露身份,違令者,家法處置!”
“是!”餘下之人齊聲道,頓時,這林中再無聲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房間之內,王猛已是把秦世長扶到了床上:“孟大哥,世長怎麼到現在還沒恢複過來?會不會有事啊?”
“應該不會,掌門都說無礙,我想定世長是用勁過度,才導致了身體的極度虛弱,過個三兩日便可自行痊愈。”孟超望了眼秦世長,自己方才也探查了一番,應該不像是有事的樣子。
他示意王猛寬下心來:“好了,猛子,你稍微休息,你孟大哥給你去準備晚飯。”
這孟超的住處自是比秦世長的好上了不少,他手下還有三兩個仆人,日常起居之事都是交由他們打點的。
“孟大哥,王大哥。”兩人說話之際,床上卻是傳來了一個微弱的喊聲。
“世長!你怎麼樣?”這聲音的主人正是秦世長,聞言,兩人急忙圍了過去。
“我沒事。”秦世長緩緩支起身來,對抗司馬雲開那一下幾乎抽幹了自己所有的內勁,或多或少都受點傷。
功法,功法,他心中低呼,若不是少上一套入流的功法,今日又怎麼會如此狼狽。
“好,我這就讓下人準備些飯食。”孟超一喜,既然如此,他便讓秦世長躺下,出門去準備飯食了,昏迷了一天,也應該餓了。
“世長,這次,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王猛淡淡一笑,坐到了秦世長的身旁。
“額?可是申掌門要收我為徒。”秦世長輕語道,此事,迷迷糊糊中自己也聽了個大概。
“額,難不成你雖是昏迷,卻還能聽到動靜?”王猛一愣,沒想秦世長已經知道了。
“嗯,廣場之上,我都聽了個大概。”秦世長回到,自己每次昏迷,心中卻還能清晰,他也覺得不可思議。
“如此,王大哥在這邊就先恭喜你了。”王猛站了起來,秦世長有機會能進入內門,他是打心眼裏高興。
“王大哥,哪裏話。”秦世長勉強露出一個笑容,自己中了不爭的毒,此次難關能不能度過還是兩說,內門之事他暫時還沒這個閑心去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