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氣,今天我就要一並替翼要回來!
“纖,怎麼了?”爹地看著我,有些莫名其妙的問。
“爹地,你去陪媽咪吧,女人是需要愛情滋潤的。”我笑著對爹地說,衝他俏皮的眨下眼睛,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然後迅速的走到媽咪身邊坐下,接著輕輕擁住媽咪的細肩。
看著爹地已經入坐,我才慢慢轉過頭,“你說對吧,江阿姨?”
她看著我,然後轉過頭看了看自己身邊無動於衷的左斬,臉色有些難看。最後才不甘願的點了點頭。
“小丫頭,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江清蓉換掉一臉鐵青的表情,又繼續很欠扁的笑了起來。
我沒有馬上回答她的話,而是找了個位置在她對麵坐下,“一個從來不會關心上任妻子所生的孩子的後母突然問起這個問題,江阿姨,你想讓在坐的各位做何感想?”說完,我在江清蓉的臉上找到了令我非常滿意的表情。
她保養得當的臉上是一片憤意,卻又不敢發作。
隻有借由那如蔥般的手指使勁的拽著自己的LV手提包的帶子。
我好笑的看著她,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能耐,竟能進左府的大門?
將視線拉到一旁的左斬臉上,發現他也正在看著我,這個男人跟翼如出一轍的臉,竟讓我不忍傷害,隻因為他跟翼實在是太像了。
我從來不知道,我愛翼竟能愛到這種程度,或許隻是因為現在的翼是林玄翼與左汐夜的結合體。
因為兩個都愛,所以才會有了這份狂熱。
“左叔叔,你們今天來,不會是找我興師問罪的吧?”對於他,我不想過分的苛責,整件事,或許最無辜的就是他,他甚至都不知道夜的媽媽真正的死因也說不定。
“你就是那個讓夜一直堅持下去的理由?”他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我被當場怔在原地。
堅持下去的理由?
我堅持下去的理由是翼。
夜,讓他堅持下去的理由是我嗎?
見我沒有回答,他繼續道,“最初將他們母子接回來時,我讓夜進行了接班人的培訓,那無疑是個艱難而辛苦的過程,他幾乎每次都是被抬回來的,隻是在夢裏,他時常會叫一個名字。”他抬起頭來看我,那種眼神,我看不懂,像是一種試探,又像是在指引。
“歐陽纖。就是他一直一直叫著的名字。”最後,他說了,而我,聽到心碎的聲音。
原來,他一直一直都沒有忘記過,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歐陽纖。
“歐陽小姐,夜不見了,你難辭其咎,今天你得給我們一個說法。”江清蓉看著自己的丈夫,盡說些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開始不安起來。
收拾好心情,我抬起頭,重新麵對這個讓我恨透了的女人,“連自己的親生兒子的死活都不管了?”
她沒有想到我會這樣問,當場呆住了。
而左斬也僵住了表情。
“你今天來是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呢?”我繼續說著,“如果夜知道你這麼在乎他的安危,我想他一定很感激你,一個曾經差點害死他母親的女人現在竟開始關心他了,你說,他得有多感動啊?”
聽了我的話,江清蓉的臉更加“精彩”,左斬則是一臉不可置信。
“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看著我,一字一句的問。
我滿意的笑了,“你是一個諾大的跨國公司的總裁,可是你不知道的是,你的家庭就是因為這個女人才變得如此不堪,夜因為她變得冷漠,夜的媽媽也因為她成了植物人,而這些,你從來沒有感覺到,你不配做夜的父親。”我一口氣說完,卻發現自己竟憤怒得不像自己。
手指著江清蓉,她早已經嚇得花容失色,“你……你怎麼知道這些?”她顫抖的聲音像風裏最後一朵凋謝的花瓣,聽上去是如此的軟弱無力。
“你應該知道神祈吧?”我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
她不解的看著我,然後再看了看坐在一旁的爹地媽咪,還有各位叔叔阿姨們,瞬間明白了。“你們……你們是神祈的……?”她驚叫出聲,美麗的大眼瞬間瞪得如銅鈴般大小。
她身邊的左斬似乎沒有聽到她的尖叫聲,隻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絮裏,英俊的臉上竟是滄桑,“你是說,惋情沒有死?”
他口中的惋情就是翼的媽媽吧?那個溫柔如水的女子,應該是被左斬深刻的愛著的吧,就是因為左斬這樣的愛,所以才會為她帶來災難,江清蓉的妨意讓她付出了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