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杜夕月上次小產過去也有一月,現下快至七夕,宮裏一片忙碌的景象,當然也不隻是這個,拓拔煜的生辰也快到了,據說祁國皇帝祁天佑也會來薑國,雖說薑國不大,但也不能失了禮數。德妃協助皇後也無暇顧及清嫵,這幾日清思居內倒是十分安靜,清嫵正想著如何能準備好拓拔煜的壽禮。思來想去便選了舞蹈,清嫵初學舞蹈時連宮內的舞姬也說清嫵十分具有舞蹈天分,尋常舞蹈太無新意。清嫵又特意翻出那些有關舞蹈史料記載的書籍。近日在司樂坊苦心孤詣加以練習,力求能有新意。
宴會當日,拓拔煜坐於大殿卻未見清嫵人影望向德妃言:“清嫵呢?這丫頭可是最愛熱鬧的。”德妃莞爾言:“清嫵說要給皇上一個驚喜呢!”拓拔煜笑道:“噢?不知是什麼驚喜。”語畢端起酒杯對祁天佑道:“但願祁國薑國兩國永結秦晉之好。”祁天佑笑言“恩”後將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殿內有個不大的池子,清嫵早早命人在池中打下木樁,踩在木樁上。如同淩波仙子絲竹之聲起,清嫵身著蜜蕊色大袖寬鬆衣服,梳子交心發髻頭戴花冠,腳踏玉色雲襪翩翩起舞,鼓聲咚咚,猶如江水濤濤。清嫵一舉手一投足間美不勝收。一舞畢,清嫵緩步至殿中央襝衽道:“參見父皇。”拓拔煜扶起清嫵道:“冰肌不汙天真,曉來玉立瑤池裏。亭亭翠蓋,盈盈素靨,時妝淨洗。太液翻波,霓裳舞罷,斷魂流水。甚依然舊日,濃香淡粉,花不似,人憔悴。欲喚淩波仙子。泛扁舟,浩波千裏。隻愁回首,冰奩半掩,明璫亂墜。月影淒迷,露華零落,小闌誰倚?共芳盟猶有,雙棲雪鷺,夜寒驚起。”這呂同老的詩句形容清嫵舞姿再合適不過。祁天佑身邊的禦前侍衛起身道:“李夫人!”拓拔煜臉色微變,瞬間轉為平靜道:“李夫人?這是朕的女兒,拓拔宓。隻怕你看錯了吧”徐燁自覺失言抱拳道:“是,臣是看錯了。”
宴會中,拓跋瓊上前道:“父皇,兒臣今日有一事相求。”拓拔煜道:“但說無妨。”“兒臣已經到了適婚的年齡,且已有心儀對象,還請父皇賜婚!”語畢雙頰染上紅暈。清嫵笑道:“不知仁昭姐姐喜歡哪位公子呢!”拓跋瓊道:“大將軍王拓拔承耀。”一語既出,清嫵頓時覺得天昏地暗。緊了緊拳頭,眉頭緊皺。心下道: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拓拔煜道:“既然如此,那朕便允了這婚事,九月初三。仁昭公主賜婚大將軍王。”拓拔煜望向祁天佑續言:“朕欲派清嫵前往祁國和親,不知你意下如何?”清嫵隻覺得自己腦子裏很亂,也沒仔細聽拓拔煜的話。祁天佑溫潤一笑道:“隻要您舍得割愛將公主嫁與我大祁,我自然是沒有意見。”拓拔煜道:“好,既然如此那便先請祁國皇帝留下來參加完仁昭公主的婚禮再回祁國可行?”德妃小聲喊了清嫵兩下清嫵才回過神來。宴會結束了,隨著兩場婚事而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