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啟程的時候,就隻有季明衍一人。為了關承妗的身子著想,暫且留在洛家堡,直到將身上的寒毒去除。
“六王爺,您認為如何?” 洛夫人有些緊張地問。
季明衍毫不猶豫地點點頭,目光灼灼地立即道:“自然是好的,洛老堡主和洛夫人想的十分周到,子澄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不同意?一切都以承妗的身子為主,隻要能醫好她的身子,讓我做什麼都行。京城危機四伏,如果此時承妗跟著回京,難免會為我殫精竭慮,這樣以來就會拖累了她的身子。能把承妗留在洛家堡,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洛夫人聞言,這才放下心來。先前有衡兒做的那些糊塗事情,她生怕季明衍會不同意。
聽了這番話,洛夫人才明白為何關承妗心屬季明衍了。
六王爺不愧是六王爺,說話行事,待人接物都令人歎為觀止。在這方麵,衡兒雖然做的也不差,卻比不上六王爺。
他若能護的承妗,也算是一生有所依靠了。
“六王爺放心,雖然承妗是妾身的養女,但是妾身早已經把她當成自己親生的女兒。有老爺和韓先生在,一定會把她體內的寒毒逼出來。到時候,我還想抱一抱她生的大胖小子呢!” 洛夫人想到以後能有個小外孫抱一抱,心裏就高興的不得了。
關承妗的臉立即紅了起來,有些羞澀地看了季明衍一眼。卻看到他正目光望著自己,心中一跳,忍不住別開眼去。
“那就有勞洛夫人多加照顧了!等京城的事情辦完以後,我定會親自將承妗接回去!倒時候,洛老堡主和洛夫人您們也一定要去京城,住上一段日子,也免了承妗思念家人的愁苦才是!” 季明衍笑著道。
本以為關承妗體內寒毒無望,卻沒想到洛鈞衡竟然能放下他心中的情誼,還向洛老堡主提議收關承妗作義女。
深夜,季明衍提著酒壺,來到了洛鈞衡的住處。
月色皎皎,雖有清風拂過,可季明衍卻感覺不到絲毫的寒冷,相反心中像是有一團火似的,正在熊熊燃燒著。
銀色的月輝灑在幹淨整潔的院子內,洛鈞衡正孤身一人坐在石桌上,桌上竟然也放著一壺好酒,還有三個酒杯。
“怎麼,你知道我今晚會來?” 季明衍不請自來,毫不客氣地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洛鈞衡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明朗的笑容,道:“不光是你,還有靜淵。”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自房頂飛了下來,如同一隻燕子般,輕巧靈活。
巧的是,他手中竟然也提著一壺好酒。
三個酒壺擺放在桌子上,三人相視一看,均哈哈大笑起來。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一道渾厚的嗓音在庭院內響起,一道舞劍的身影在院中如蛟龍般上下翻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