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軍首領楊毅拱手恭敬道:“回皇上的話,倒不是這宮女嘴硬,末將覺得她的確什麼都不知道,否則早已經開口了。”
禁衛軍的手段,就連尋常男子都難以承受,更別說這個身嬌體弱的宮女了。
季軒點了點頭,又吩咐說:“把這宮裏全都搜查一遍,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什麼東西來!”
楊毅立即跪在地上,高聲道:“末將領命,定不負皇上的期望!”
隻要一踏進歡棲殿,季軒的腦海中就會浮現出容妃慘死的景象,那股惡心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
扶著趙總管的手,季軒對著白玉罐子吐了半天,卻隻吐出一些酸水來。
看著麵色蒼白,神色懨懨的季軒,趙總管不免有些擔心,道:“皇上,奴才還是去把太醫叫來,為您瞧一瞧吧。您已經一日多為進食了,您不愛惜自己的龍體,老奴看著都心疼啊。若您在這樣下去,龍體勢必會受損,倒是引起朝野動亂,人心惶惶,影響的是江山社稷,那可如何是好啊!”
由於昨日清早醒來的那一幕太過驚悚,季軒當即下令封鎖了歡棲殿,因此宮中發生的事情一個字也沒有傳出去,就連皇後娘娘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今日後宮的妃嬪前來給萬鬆雅請安的時候,也都旁敲側擊了一番,卻不想被皇後娘娘不輕不重地擋了回去。
等應付完了這群嘰嘰喳喳的女人,坤儀宮終於安靜下來了。
萬鬆雅輕揉著眉心,有些無奈地道:“難道是本宮近日倦怠了?怎地近日晨省如此喧鬧?”
浣若上前,遞上一瓶清涼醒神的精油,以供萬鬆雅緩解頭痛。
“娘娘如今是由身子的人了,自然跟以前不同。有了孩子,娘娘嗜睡些,若睡不好,總會覺得不順心罷了。娘娘不必自責,這也是人之常情。”
萬鬆雅點點頭,躺在貴妃榻上,任由身側的小宮女用適度的力道為自己輕揉太陽穴。
“皇上昨日未去上朝,可是容妃身子的緣故嗎?” 萬鬆雅疑惑地問。
季軒雖然為人狠戾多疑,但在政務上卻一直勤勤勉勉,從未有過不上朝的先例。即便是身子不舒服,也會強撐著去半個時辰。
聽董萬福說,自打前夜去了歡棲殿後,皇上的禦駕就再也沒有出來過。這倒是令人好生奇怪,為何那趙總管也沒有派人來通報一聲呢?
別說是皇後娘娘,浣若也絲毫消息未打聽出來。不過,她隱隱地感覺到事情的不對,隻好左右看了看,然後俯身在萬鬆雅的耳邊輕聲道:“娘娘,奴婢覺得定是歡棲殿出了什麼事情,所以才會一個消息都沒傳出來。昨日,奴婢見禁衛軍的首領楊毅將軍曾進出過歡棲殿。想必,其中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萬鬆雅點了點頭,隨後又詫異地挑眉問道:“楊去過歡棲殿?”
“正是,娘娘也覺得詫異吧?奴婢也是。” 浣若若有所思道。
萬鬆雅神色漸漸凝重起來,並道:“那皇上不會有什麼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