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王在默殿稍等了一會,就見戚燁軒從裏麵緩緩走出。
“臣!參見皇上!”畢竟裏麵的‘女兒’不是自己的親閨女,他還是自稱‘臣’吧,做不起皇上的老嶽父吖~
見阮銘這般識時務,戚燁軒那張君王表情的臉上露出一個威嚴的笑,“國丈不必多禮了。”並未伸手去扶他起來。
獨自站起,阮銘就道,“老臣聽聞張婕妤對皇後娘娘私自用刑一事,就立刻趕來了,這……”他看看戚燁軒,那人也是肅然的看著他自己,阮銘又沉下來接著說,“按照老夫的性子,若是再外得知女兒被人打,定然會片刻不待的進宮瞧個明白……所以就自作主張的來了。”
他說完,戚燁軒笑容不變,“有勞國丈。”真真叫人無法揣測。
“那……”他要不要看看真人呢?戲總是得演足十分才像,況且此行不就是為了見那女子一麵嗎?
“皇後沒事,受了一棍,禦醫來瞧過,在床上躺幾日便可下地走動,國丈大可放心。”戚燁軒說得輕描淡寫,可這話讓旁人聽了,就真有點在安慰老丈人的意思,彷佛裏麵那個就是真皇後,毋庸置疑!
不過讓他進去見人的意思就半點沒有,阮銘是個明白人,也就不再把話題放在一個點上~
“下午喻秋冉那老匹夫來邀我明日一同進宮探女,老臣懷疑他是不是從女兒那知道了些什麼~”
“朕記得大婚前的國宴上,國丈不是當著眾人麵說過,阮夢璃的後背有粒紅痣,早些時候喻昭儀帶來藥為皇後塗抹,大概已經猜到一二,隻等進一步確認了。”
戚燁軒麵無表情的說完,阮銘聽得是又驚,又嚇,還很不解,莫名的看著他,一時找不到詞接話。
看著阮銘那有些難以名狀的表情,戚燁軒心裏低沉,他就是要讓北喻州王知道,即便皇後是假的,阮銘也不敢忤逆自己,這代表什麼呢?四王中最有勢力的鎮南王都歸順了自己,沒理由其他三王還要私底下造次。
想完,他才對阮銘道,“國丈來得匆忙,想必還未用膳吧。”
他一問,阮銘才從深霾的漩渦裏轉出來,恍然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