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這是自帝後大婚以來戚萱皇宮最熱鬧的一夜。
各處都掛上整齊統一的紅色燈籠,為大小不一的宮殿勾勒出熱烈喜慶的紅邊,手捧著各種美食佳肴的宮婢太監排成兩列,由衛公公走在前麵領著,邁著從容有序的步子,從禦膳房直徑向赤霄殿專門迎賓的承歡殿走去。
越向那處靠攏,美樂聲越是清晰入耳,跨進鋪著上等紅毯的承歡殿,無數宮燈照得這方天光一樣的明朗。
大殿兩側坐著夏國的使者和戚國四品以上文武官員,眾人享受著美酒佳肴,暢談天下事。
順著長長的紅毯一眼望去,穿著華美的舞娘在大殿正中,配合著宮廷樂隊舞動著曼妙的身姿,忘情舞蹈,愈是醉人。
而盡頭,戚國年輕的帝王與王後居於正中的高位上,麵帶著笑意,與下麵的臣子或是使者在盛滿美酒的金樽中你來我往,君臣關係甚比從前,國之交好更進一步。
在南域之南,一條綿延的鳳凰山脈將僅次於戚國的夏國從地圖上清晰的劃分開來。夏國是一個較為開放的國度,曆史源遠流長,自古兩國間不乏戰爭,深較下來各有輸贏,不過相對來說,當朝還是很和諧的友邦之國,這不大擺筵席聯絡感情嘛~
一晚上的寒暄,阮亦如坐得端正,表現良好,人的心卻早就不耐煩,想想國宴也就不過吃喝玩樂如此爾爾,整個大殿上除了宮女就隻有她一個女人,女主人的身份彰顯無疑,雖然能過一把當國母的癮,但說白了不過是戚燁軒的陪襯品,而且幹坐整晚實在太過無聊了。
之餘,她就觀察起下麵的人來~
除了早上與那群文官磨了下嘴皮,也是今晚才第一次正兒八經的見正四品以上的朝臣,當然了,其中也有司馬丞相和張大學士,偶爾餘光交錯,不難看出那兩老家夥對自己頗有怨念。
今晚來赴宴的夏國使者總共有兩人,他們的舉止和穿著都與戚國極為相似,隻是在禮節文化上有本質區別,那二人坐在一起,時不時會向自己和戚燁軒敬酒,均為四十出頭的年紀,說話顯得很有分寸,但也很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