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亦如往前移了兩步,與那中年男子幾步之遙,他與自己想想的卻是有出入,因為曾經立場的不同,鎮南王在她心目中霸道,蠻橫,不講道理,甚至還有些狂妄。
她在內心裏對他有少許的害怕,怕他會傷害自己,為了他的女兒。
可是現在,轉眼之間才發現他們本就是父女,她不是無依無靠,這個世界上與她至親的人還活著。
一步,一步的走進,直至到了他的麵前,有幾秒,像是在醞釀什麼。
“父……”她有些頓挫的吐出一個字,阮銘望著她的眼中似有期待……
原來要叫出這個稱謂,還是有一定的難度。
畢竟從未叫過。
阮亦如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似的,沉了一口氣,對麵前的人微笑著平和的叫道,“父王。”
阮銘那張略顯焦急的臉立刻大喜!“好!好!回來就好!”起先看了阮夢璃派人先送到的書信,他還極度疑惑,人同樣忐忑。
這麼多年,才知自己還有一女,那是他和希兒的骨血啊!
他那雙滄桑的眼來回在阮亦如身上掃視,帶著欣喜,“你叫亦如,亦如……是你娘給你取的名字,你長得真像你娘……”
那女子聽了眼眶又紅,身旁阮夢璃立刻不依了,“父王,你這話說得太偏了!我和如兒可是雙胞姐妹,哪有誰像誰不像的!”也是這麼多年,阮夢璃才在這老父的麵前聽到他主動提起那個字眼,她們的母親……她亦是多渴望在自己父親的嘴裏聽到關於她的蛛絲馬跡,隻是這麼多年他不說,她不問。
吃醋一般的話立刻引得阮銘一陣大笑,“本王說的是性子,你性子隨我,如兒隨你們的娘!”誰也不偏袒。
父女三人同時一笑,氣氛好到極點。
忽然阮銘又道,“本王昨日接到皇上的親筆修書,要本王鎮守南域,以防夏國在近日侵犯,接下來……”他躊躇了下繼續道,“怕是西疆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