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空酒瓶越來越多,頭腦也漸漸清醒,原本想要逃避的現在都開始湧上心頭。是誰說的借酒澆愁?又是誰說過,用酒精麻痹自己,逃避現實?為何我覺得酒精讓我開始有勇氣麵對,麵對我之前逃避的一切。
已經接近零點了,被我帶進來的孩子都陸續離開了。就像是電視劇的效果,每個人帶著滿足的笑緩緩的消失在我的眼前。
“啪!”我聽到酒杯跟玻璃茶幾碰撞發出的動靜,放眼望去,才發現,這包廂裏還坐著那個深邃男。
“你怎麼還在這裏?這麼晚還不回家,你爸媽會擔心的。”我打開最後一瓶啤酒,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自己的事情。這麼久了,除了應酬必要,我很少主動去碰觸那些白酒烈酒,除了實在不喜歡那種辛辣的味道,更重要的是我比較喜歡被一點點侵蝕、意識一點一點喪失的感覺,最起碼我要知道我最後是怎麼“壯烈犧牲”的。
“我爸媽從來不會管我。你呢?你這麼晚不回家,你老公還有孩子不會擔心嗎?”他慢慢的旋轉著手中的酒杯,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杯中的應該是加冰的威士忌。他比我還傻,這麼冷的天竟然還要喝加冰的烈酒,當時我有點蠢得想著。
“我們互不幹擾,不住在一起。I’mfree。”我看著他傻笑著,嗬嗬,我是自由的,我一直在追尋著自由,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能輕易影響我。
“你會不會喝太多了?”他眉毛一挑,朝我舉了舉酒杯,“不過還是要謝謝你請客!”
“cheers!”我舉了舉手中的瓶子,喝啤酒最喜歡的是對瓶吹,最討厭的是喝兩瓶以後就開始不停地上廁所,不停地。
之後我們再沒有對話,不過他曾經出去打過一個電話,很快就回來了,看著他晃過的身形,我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另一個人的樣子,我搖搖頭,苦笑著感歎著自己,“韓以默,你個白癡很多了!該回家了!”
我站起身,走到門邊,“我該回家了,如果你想繼續喝,就繼續,我會跟酒保說賬記在我上麵的。”
“不了,一個人喝酒沒意思,我跟你一起走吧。”
他拿起桌子上的手機就跟著我走出了包廂。
“默默,要走了嗎?”包廂外還是燈紅酒綠的世界,絲毫沒有因為午夜的到來而有絲毫的沉寂,吧台中的小酒保看著我走出來,用唇語問候著。我笑著點頭算是回應,雖然喝掉了12瓶啤酒,雖然腳上踩著十幾公分的高跟鞋,但是依舊感覺步伐輕盈穩健,我想我還可以。
“你確定你要開車回去嗎?”在我要打開車門的時候,那個男生終於忍不住開口問我。
“為什麼不可以?”說實話,我隻是想把車子鎖好了坐計程車回家的,不過一時心血來潮就想逗逗這個小孩,感覺與其說他有點像承諾,倒不如說他更像韓伊寧,不管是年齡還是愛管閑事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