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萬!你讓我去偷還是讓我搶?”
腎移植手術,最低八十萬起步,可那人是我媽。
但我一個月,就那麼點賺頭不偷不搶,唯一的辦法,就是“陰陽繡”賺錢了。
可是“陰陽繡”,我答應了師傅不再碰的……
這天中午,我正在紋身工作室裏想著怎麼賺錢救我媽,一個女人進了我的店裏。
這妹子是東北人,叫蜜蜜,在我紋身室旁邊做理療減肥的,長得挺高挑,渾身都是透著一股風塵味,穿著打扮也是,低領T恤,白色的包裙將身材包裹,腿上還有一層黑色的絲襪。
她一進來就靠在我工作室的門框上,用手輕撫著胸前,微動中胸口的贅肉似乎在跳躍。
“小小哥哥,好妹妹跟你打聽個事,姐姐我呀遇到點麻煩……”
舌頭舔著上嘴唇,隻不過張口的東北話破壞了原有的美感。
我抬頭笑了笑:“蜜蜜,你可是店裏的一把手,張哥的搖錢樹,你張哥說他絕對給你擺平。”
“別鬧,哥哥,真是有事。”
蜜蜜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坐我給客人紋身的小床上。
“我最近老是做特別奇怪的夢,夢到被人追殺,被人砍得一身都是血,嚇得老慘了,我把事給我小姐妹一講,她讓我去廟裏求個平安符。”
我正擦拭著紋身的工具呢,聽到蜜蜜要求平安符,我心裏頓時活絡了起來。
平安符?
我的陰陽繡要比那些廟裏平安福管用多了。
我深吸了兩口氣,裝出一副平常的模樣,套著蜜蜜的話:“那你找我幹啥?”
“哎呀,你聽我說完嘛!”
她說她當時是想去寺廟,結果被張哥知道了,張哥不讓她去。
我問張哥為啥不讓你去。
蜜蜜說:“張哥說南越這一代的風俗紋個身也能保平安。”
聽她這麼說,我有點忍不住了:“咱們南越這邊,刺青就是平安符,不過一般的刺青沒那個效果,得紋我的陰陽繡,陰陽繡,繡陰陽,生死富貴,出入平安呐。”
蜜蜜有點遲疑,她從沒聽過陰陽繡。
我見到她反應不大,又欲擒故縱的說:“你要不然回去問問你張哥,不就做個噩夢嗎?陰陽繡讓你安心入眠。”
“那成,我先回去問問張哥。”說完蜜蜜掉頭想走。
才走了幾步,她突然回過頭來,又跟我說:“對了哥哥,我這事吧,還不光是做噩夢,你看看我的脖子,多了一排牙齒印,你幫忙瞅瞅。”
說完蜜蜜揚手把大波浪給撩了起來,讓我看她的後脖頸。
我這一瞧,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