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蜜蜜似乎特別緊張。
我感覺得出來,蜜蜜的皮膚非常緊,不夠放鬆,她整個人也蜷成了一個蝦米,估計她還是對陰陽繡這詭異的儀式不太放心。
她這種緊張狀態下紋的身,不會太好看,因為皮膚一旦鬆弛下來,圖案會變形的。
我就和她聊心,轉移她的注意力:“蜜蜜,你一個月能賺多少錢?”
“四五萬吧!”
“不會這麼點吧?”我哈哈大笑:他們都說你一天要賺個四五千,多的時候,聽說你一萬也搞得了。
蜜蜜笑笑,說的確是這樣的,她確實出場費特別高,如果算毛收入的話,一個月得有個十二三萬的樣子,但到了最後,她隻能拿到四五萬。
我吃了一驚:“張哥抽了你那麼多啊?”
“哪兒啊,張哥就抽一萬多,其餘的錢,我拿去資助一些希望工程的小孩了。”
蜜蜜這會兒不緊張了,她笑著跟我說。
我有點驚訝蜜蜜竟然還去資助希望工程的小孩讀書?
可她這是為什麼?
蜜蜜說到那些希望工程的小孩,整張臉都洋溢著微笑,她說她小時候讀書其實讀得挺好的,一直讀到高中,家裏人不讓念了,說一個女娃子,讀那麼書幹什麼?沒什麼用,家裏父母逼著她來城裏打工。
她打工的時候,喜歡上了一個男人,她的遭遇和小白一樣,被那男人逼到羊城去做理療。
蜜蜜倒不像小白,她幹了一段時間,適應下來了,慢慢把理療當成了一份正式工作。
不過蜜蜜又和小白一樣,特別的倔。
蜜蜜可不願意把自己辛辛苦苦賺的錢全部給她那個“人渣”男朋友。
在一個晚上,直接逃出了店,隨便搭上了一趟火車,來了南越這邊。
“我剛來這邊上班的時候,有天在店門口抽煙呢,兩個七八歲的小姑娘走到我麵前,問我姐姐,我能在你門口坐幾個小時嗎?”
“我當時就問她們,你們坐門口幹什麼呢?”
那兩個小姑娘直接跟蜜蜜說:你們門口亮,我想在這兒看看書。
說完,兩個小姑娘又指了指對麵一座破爛的民房,說:我們家就住那裏,沒有電燈,作業寫不完。
蜜蜜見了那兩個小孩,想起自己沒讀書吃的虧,當時她就做了一個決定,每個月花一些錢,資助貧窮的孩子讀書。
說到這裏,蜜蜜的臉上浮現了一抹光輝。
她在談及資助貧困孩子讀書的時候,我真心不能把她和現在的形象,聯係在一起。
蜜蜜越說越有神采:我剛開始,每個月隻花兩三千,後來越來越多,四五千、一萬、兩萬、三萬……上個月我花了十萬,我小時候就是因為爹媽不讓我讀書,我的人生就成了一個被人唾棄的角色,現在,我想用我的微薄之力,讓這些小孩讀上書、考大學,至少不能和我一樣,成為人見人罵的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