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撫摸了一把,說:以前讀書的時候,你沒少跟我主動搭訕吧?男女之間就那點事,就是想要我唄,平常你可沒機會要我這樣的美女,現在給你個機會,來……
我心裏對這個“拜金自負”的女人,真是嗬嗬。
你是個啥貨色,你自己不明白?這種纏一個有錢男人,一纏就是一輩子的女人,簡直是心機裱,我要跟你勾搭上,還不知道要被禍害成什麼樣的。
看著此時臉色紅得像熟透了的蘋果的女人,我突然想起了蜜蜜。
昨天,我給蜜蜜做紋身,她也有反應,我開頭想她,但是後來不想了。
現在,我給苗瑋瑋做紋身,她也有反應,其實在我第一次接到她電話的時候,心裏卻是有點念頭,但現在,我是一點念頭都沒有了。
我不想要蜜蜜,是因為蜜蜜太高尚了,就衝她給希望小學捐款,資助那麼多窮學生的時候,我就感覺……她太神聖了,至少我是下不去手的。
我不想跟苗瑋瑋發生什麼牽扯,實在是這個女人太下作了,自己都不把自己當個人,為了一點錢,命都可以不要,尊嚴也可以不要,我要是跟她發生關係,那成啥了?那不和她成了一路貨色?
我對苗瑋瑋的殷勤,嗤之以鼻,但也沒表現出來,委婉的說:紋身的時候,是不能發生那種事情的,不然皮膚太緊,做出來的紋身,超級醜。
聽說影響“紋身”的顏值,苗瑋瑋這才沒了心思,強行憋住了心思,讓我在她背上紋身。
我見她開始一心一意的玩手機,我這才鬆了一口氣,妹的,差點出事啊。
我在紙上,畫好了精細的圖紙後,開始紋身。
詭絲這紋身,其實挺漂亮的,兩隻蒼白的手,一上一下,兩隻手,都握住了一根紅色的絲線。
我紋得很慢,大概紋了六七個小時,才搞定。
兩片中等圖案,加上一根絲線圖案,紋這麼久,算是我對這副紋身的尊重吧。
我剛剛紋完了身,劉老六進店了。
“唉,水子,東西給你拿過來了,新鮮的,效果霸道得很。”劉老六進來的時候,眯著眼睛瞧苗瑋瑋那光滑的背。
我連忙起身,拉著劉老六出門,走廊上,我脫下了手套,讓了劉老六一根煙,問:六爺,咋了,有想法了?
“我呸,這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一旦纏上了,嘖嘖,一輩子都玩完,我剛才,也就是看看。”劉老六接過了我的煙,遞給我一個竹筒,說:裏頭的貨色,新鮮的,一個女人當小,懷了孕,搞她的那個男人心狠,怕這事抖出去,直接把人勒死了,這貨,就是那女人的。
“這叫……孽情魂,對不?”
“對,對,就是孽情魂,死在孽情裏的亡魂,適合你那詭絲的陰陽繡。”劉老六壞笑道:這魂,灌到詭絲刺青裏去,效果非常霸道,絕對讓那女人這些天感激你感激得要命。
“那行,謝過六爺了。”我提著竹筒進門。
劉老六一把拉住我的肩膀,說:水子,開頭說好的,一碼歸一碼,我跟你有交情,這是一碼,你付錢,又是一碼。
“放心吧,六爺,不是吹牛,我水子開店到現在,沒欠過別人錢。”我打開了劉老六的手,扔掉了煙頭,說:支付寶轉賬,多少錢。
“第一筆生意,給個優惠價,一千八百八十八,都是八,數字吉利。”劉老六說道。
我給劉老六打了一個OK的手勢,進了店裏。
因為苗瑋瑋的刺青已經做完了,剩下的就是上色了。
如果化成別的紋身上色,那得上好久,但“陰陽繡”的上色很簡單,因為那陰魂會自動往皮膚裏麵鑽,陰魂帶著顏料進去,不用我們拿著紋針,一針針的去補。
我對苗瑋瑋說:我去了裏屋弄顏料,你外麵等等我。
“快去,快去,窩囊廢。”苗瑋瑋還在為我剛才沒跟她那啥生氣呢,她以為我是釣絲……怕了她才不跟她那啥的。
我心裏嗬嗬了一聲,進了房間,搖了搖手裏的竹筒。
才搖了兩下,我突然聽到竹筒裏麵傳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叫聲。
“咿呀!”
我聽這聲音,有些滲人,手也有些發抖,不敢開蓋子做顏料。
不過,我想起了劉老六的那句話:貴在險中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