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馮春生:這也能看得出來?

“廢話!”馮春生說我一看就是處,沒經驗,太年輕,她說女人最迷人的,就是眼神,那種若即若離的眼神。

經曆的次數多,會伺候男人,眼神經常性的“若即若離”,這一點,很容易發現得了。

我說是嗎?

他說絕對的。

接著,馮春又開始跟我扯,說剛才白靈的眼神,時不時的就流露出了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而且兩條腿分得很開,必然是個渣女。

我當時還不太知道白靈的工作性質,也真的以為她是開火鍋店的,我覺得馮春生把人想得那麼壞,確實不太好,我搖搖頭,說白靈是個正經女人。

馮春生笑了笑,抽著煙,不置可否。

我則沒管他,繼續忙活我自己的事情。

下午,我的店裏陸續來了兩三名客人,馮春生負責接待。

還別說,這家夥的,有點能耐,嘴皮子特別利索,說得那些客人一愣一愣的,什麼“小兄弟最近有破財,紋條錦鯉加財運”,什麼“妹子,最近感情不順利吧,在手臂上紋個多情環,保你最近桃花運大漲”。

他這些看似很扯淡的話,把幾名客人都給框住了,坐下就讓我紋身。

我感覺馮春生的眼力,真的很厲害。

這些客人的心事,可能都被馮春生給說準了。

我現在發現,即使不讓馮春生在陰行上麵指點我,我付給他的薪水,絕對夠本了。

紋完了身,下午的活幹完了,我關了店門,拉著馮春生去喝酒。

一來二去,我跟馮春生也熟絡了。

我喊他“春哥”。

馮春生喊我“小水”。

我們兩個,還稱兄道弟起來了。

馮春生在飯桌上,跟我講了一句話:混陰行,有一點特別重要……安全第一!隻有絕對的安全,才能繼續來財,不然,遲早得死路一條。

我問馮春生:怎麼樣才能算安全第一。

馮春生正要跟我講呢,突然,白靈的電話打過來了。

我連忙接了電話。

電話裏,白靈問我有時間沒?

我說有啊,順便問今天白靈為啥突然那麼失態,一路小跑,鞋都跑掉了,也沒停下來。

白靈沒有回應這件事,就對我說:你如果時間充足,能不能來我家?

我想了想,說可以。

我心裏想的是,既然白靈有事,她又和我是老鄉,我無論如何得去幫忙吧。

再說白靈一個女人來城裏,白手起家,做這麼大的事業,一個人的確不容易的,身邊也個體貼的人,我去幫幫忙,也是應該。

所以,我答應了白靈,並且得到了白靈的家庭住址。

我掛了白靈的電話後,對馮春生說:白靈的電話,讓我去她家,我先去,你慢慢喝。

“慢著!”

馮春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擰著眉毛看我,說他一直強調“安全第一”,我壓根沒把他的話聽進去。

我說我怎麼沒把你的話聽進去了。

馮春生說我如果真的把他的話聽進去了,就不應該去找白靈,尤其是不能晚上去找白靈。

我搞不懂為啥不能晚上去找白靈。

馮春生問我:你忘記了?那女人的脖子上,騎著一個小孩的靈魂,你跑他的家去,那不是找死?

我咽了咽口水,也想起這一茬來了,小聲問馮春生:沒那麼奇異吧?

馮春生冷笑了兩聲,說:沒那麼奇異?我可告訴你,奇異得很,那小孩,估計跟她有仇的。

“那也沒辦法啊,我的老鄉,有事求我,我不去,那太過意不去了。”我被馮春生說得起雞皮疙瘩,但我還是打算過去。

我從心底裏,還是覺得馮春生的說法太奇異,不太可能在白靈的身上發生。

在確定我一定要去白靈家的之前,馮春生跟我說了三大禁忌——第一,千萬不要留宿在白靈家裏,第二,不要和白靈那啥,第三,她的話,不要信,尤其是十二點鍾之後的話,一句也別信。

我連連點頭,說我全部記住了。

馮春生這才放我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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