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問清楚,誰敢動手?
廖敏聽我強硬的話一出口,頓時整個人都崩潰了,眼淚狂流,梨花帶雨。
我不著急說話……這時候可不是心軟的時候,我如果安慰她的話,她打蛇隨棍上,又不跟我說說話怎麼辦?
我坐在原地,抽著煙,望著她。
過了十幾分鍾,廖敏可能想清楚了,跟我說了實話。
她說她可能真的惹到了黃鼠狼了。
“怎麼說?”我把耳朵豎直了,要仔細的聽聽廖敏的話。
廖敏說一個星期前,請了一天假在家裏休息。
由於前段時間樓盤走勢好,廖敏工作非常忙,好不容易休息,她提前一天,買了一隻老母雞,放在廚房裏麵。
休息的那天早上,廖敏聽到雞一陣陣慘嚎。
她就推門出去看,結果一瞧,發現一隻一尺來長的黃鼠狼,正在咬她家的老母雞。
本來廖敏身體疲憊,心情就不是很好,結果這黃鼠狼還吃他們家的雞,她衝到廚房,拿著盤子,對著黃鼠狼就砸,這一砸,砸得黃鼠狼瘋狂逃竄。
“還跑?我砸死你。”廖敏看著地上被咬得奄奄一息的老母雞,更生氣了,繼續去追黃鼠狼。
這黃鼠狼不往窗戶外麵跑,一直都在她家的次臥裏麵打著轉轉,而且一直在床邊打著轉,也不到床下去,這讓廖敏懷疑了。
你說這黃鼠狼,不是隨便找個地方就鑽嗎?
廖敏感覺,床下,有古怪。
於是,廖敏直接小跑到床前,兩隻手勾住了床緣,要把床板給掀了。
她才剛準備掀,突然,那一直在落跑的黃鼠狼,做出了一個奇怪的動作。
它竟然兩隻前後腳蜷縮在了一起,身體直立,像是人在下跪一樣。
廖敏說仔細看,還能看到“黃鼠狼”流淚,似乎在哀求自己什麼。
不過,廖敏才不管這黃皮子為什麼下跪呢,直接掀了床板,這一掀,怪事來了。
原來,在廖敏的床底下,住著五六隻才睜開眼睛的黃鼠狼幼崽。
想來,這下跪的黃鼠狼,是這些幼崽的爹或者娘,它給自己下跪,就是希望她不要傷害那些幼崽。
如果是平常,廖敏很可能會饒了這些黃鼠狼一命,可那天的廖敏,那渾身叫一個難受,本來就累,中午想煮點老雞湯喝,也沒喝上,老母雞慘死在了黃鼠狼的嘴裏。
這讓廖敏叫一個生氣,加上她天生就討厭小動物啥的,看到那麼多黃鼠狼的幼崽,整個人都差點嘔吐了。
她渾身的不舒坦,一腳一個,把那些幼崽,全部踩死。
那跪地的黃鼠狼,從剛才的哀求,頓時變得暴跳如雷,撲向了廖敏,一口咬在了廖敏的腿上。
廖敏直接把黃鼠狼掀翻在地上,對著那隻大黃鼠狼的頭,又是一腳。
哢哢幾下,廖敏把黃鼠狼一家,全部踩死了。
踩完了黃鼠狼,廖敏去門外打算那掃帚把這些玩意兒全部給掃到垃圾桶裏麵去,結果,她在動掃帚的時候,發現那些黃鼠狼的眼睛都睜著在。
黃鼠狼的眼睛,十分怨毒,怨毒的看著廖敏。
滅門之仇,不共戴天。
廖敏當時心裏也很怕,人一怕,就容易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她決定要把這些黃鼠狼,全部火化掉。
於是,廖敏找過來一個洗衣服用的鐵桶,把這些黃鼠狼的屍體,全部扔到了裏麵,澆上了一大瓶白酒,直接給點著了。
大火把黃鼠狼燒成了一堆焦炭,而第二天,廖敏開始出現了問題,老是能夠看到一團火,也經常會感覺自己像是被火烤了一樣,燙起來,在地上痛苦打滾。
我聽完了廖敏的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膽子可真大……黃皮子那麼奇異的東西,一般打死了就直接扔掉,你還用火燒?
“大師,這裏麵有什麼說頭嗎?”廖敏苦著臉,問我。
我搖搖頭,講起了我師父曾經對我說過的話——萬物皆有命,命命相同。
師父說,老鼠、黃鼠狼喜歡偷我們人的東西吃,有時候還會咬壞我們的家具,這是它們的“因”,我們因為這事,打死他們,這算“果”,有因有果,沒什麼事。
但是……不要虐殺,更不要虐他們的屍體。
不然,會遭到這些小動物靈魂的報複。
小動物裏麵,黃皮子是最有靈性的。
你滅了他們一家就算了,還把他們的屍體都給烤了,他們不報複你才怪呢。
廖敏頓時抱住了我的大腿,說:大師,你得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