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館老板的人腦袋,就正兒八經的放在了炒菜的灶台裏麵。
就這麼一個照麵,瀟灑哥直接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他還雙手撐地,不停的往後挪著,嘴裏倒是一句話都沒說,他的兩條嘴唇,蚯蚓式的打顫。
他就像老話說的——被嚇得蹦不出一個屁。
我則握緊了那個“黑毛棺槨”,冷眼看著灶台裏麵那餐館老板的頭顱。
他的頭顱上,是極其驚恐的模樣,可能被人“斬首”之前,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他死前,到底經曆了什麼?
他的死,是因為黑毛棺槨嗎?
黑毛棺槨又到底藏著什麼東西?
我回過頭,看向了身旁的瀟灑哥,瀟灑哥這會兒終於能喊出來了,他很劇烈的喊了一聲:死人了!死人了!死人了,我靠!
我一把捂住了瀟灑哥的嘴巴,讓他先不要著急。
我捂了差不多有半分鍾,瀟灑哥嘴裏才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我跟瀟灑哥說:現在先冷靜,不要亂喊!
瀟灑哥點點頭。
我這才鬆開了瀟灑哥的嘴。
瀟灑哥連忙問我:這可怎麼辦?咱們是不是報警——這人頭怎麼就掉了?
我瞪了瀟灑哥一眼,說道:今天晚上,我讓你把黑毛棺槨給交出來,你以為我是在貪你的棺材嗎?我告訴你!我這是在救你!
我指著手裏的黑毛棺槨說道:你可知道……這個東西有多邪門嗎?
“他?他就是……就是一個古玩啊。”瀟灑哥並不覺得餐館的老板,是死在了黑毛棺槨的身上。
但是我卻知道,這餐館老板的死,一定和黑毛棺槨有很大的關係。
第一,這棺槨的黑線,連著餐館老板的腦袋。
第二,剛才餐館老板給我們打電話,提醒我們過來拿棺槨的時候,可能已經死掉了。
這一切,都注定說明——餐館老板的死,和黑毛棺槨有必然的聯係。
我從口袋裏摸了一根煙,給了瀟灑哥一根,我自己拿著一根,點著了,抽了一口,噴了一個煙圈出來,說道:瀟灑哥,你不要小看了這些古玩,我有一個朋友,專門鑽研“土生陰”。
土生陰說白了,就是從地裏刨出來的古玩,這種古玩,陰性大,邪乎,要是遇到那種從古代墓穴主人的主棺材裏麵刨出來的玩意兒,那就更加邪乎了。
東北招陰人李善水有個表妹,叫陳亞茹,我們去洛陽,陳雨昊在洛陽覺醒前世記憶的時候,陳亞茹就是和我們合作的陰人,她就專門鑽研“土生陰”。
她說過一句話:養人的玉,富人的金,窮凶極惡土生陰。
我跟瀟灑哥解釋了一圈,他臉上的模樣,再次驚悚了起來,說道:原來是真的……土生陰的傳說,原來是真的!
“那我同事……也是死在了土生陰的手裏?”瀟灑哥如此說道。
我問瀟灑哥:你同事怎麼死的?
瀟灑哥跟我講起了他同事的事情。
他的同事,在前段時間,也是受到客戶的委托,去賣一塊雞血石。
那雞血石,是心形的,非常漂亮,也非常妖豔。
他的同事,自從接手了那塊雞血石之後,整個人就變得沒什麼血色,像是嚴重缺血似的,走路無精打采,也容易暈倒,就送到醫院去檢查,醫生說他同事是重度貧血,但是貧血的原因,卻根本查不出來。
“那醫生說了,說我的同事啊,造血功能是非常正常的。”瀟灑哥說:反正醫生沒有查明原因,又過了十來天,我那同事死了,死的時候,渾身一滴血都沒有。
瀟灑哥說後來他的老婆給他清洗身子,發現他的衣服裏麵,掉落出了一塊“猩紅妖豔”的雞血石。
瀟灑哥說:我們寄售店裏的員工,都在傳言,說那塊雞血石作妖了,吸掉了我同事身上的血液,我也是那一次,才聽到了“土生陰”的傳說的。
我點點頭。
瀟灑哥連忙又說:水子哥,你是我哥,你救救我啊,我不想死啊!我還沒活夠呢。
我當然知道瀟灑哥沒活夠了,能有心思回老家靠坑蒙拐騙裝逼的,他骨子裏還是很樂觀,很向往活著的,不然也不會費盡心思的裝逼了。
我揪住了瀟灑哥,說道:這黑毛棺槨,比你說的那塊雞血石,肯定要更加凶險,現在……你在這兒打電話,報警,我去聯係你的那個客戶!看看他是怎麼個說法。
“哎。”瀟灑哥連忙應下了,拿出了手機,開始報警。
我則站到了酒館門外,給這“迷你黑毛棺槨”的擁有人陳廣義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陳廣義接了我的電話,很謹慎的問我: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