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在這兒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沒命,但要說誰沒命?沒有人知道。
我這句話一放下來,於波又問我:水哥,你到底是做什麼的?
“刺青。”我說:陰陽繡,繡陰陽,生死富貴,出入平安!
馮春生一旁也說道:也平陰事,小鬼跳梁,陰祟囂張,這些事,水子都管!
馬條條也幫我解釋,說我在市裏,幫人平陰事,小鬼常見,大鬼打交道的也不少!
這下子,我從那幾個同學的眼睛裏麵,看到了後悔的模樣。
大概他們後悔的是沒有第一手搭上我的關係,而是把第一手搭關係,放在了瀟灑哥的身上。
我懶得管這些——實話說,這人在社會漂,什麼真實的人性沒見過?我喊了一聲:你們幾個,先回家吧!晚上小心一點!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我再次探頭望了望院子裏麵“黑毛棺槨”的殘骸後,帶著馮春生回了家!
外麵一陣嘈雜,估計是瀟灑哥他們在一起說話,但過了一段時間後,他們還是走了。
今天晚上,他們的命還有沒有,我完全沒辦法——時間太短,如果毛頭神今天晚上就作妖,那誰也沒招。
所以,今天晚上,誰死誰活,一切聽天由命。
我和馮春生,回了房間,兩個人分別抱著一個被窩,擠在了一張床上睡著了。
這一晚上,我是睡得十分不踏實。
不過還好,一直到早上七點多,我醒過來的時候,也沒發生什麼異常的事情。
我喊馮春生起床,然後挨個屋子去拜年。
“詞詞,新年好!新年更漂亮啊。”
“小雨哥,新年好,新年桃花常開。”
“老媽,新年好,新年身體健康。”
我拜年拜了一圈後,就下了樓,開始去放炮。
放了新年的第一掛炮竹後,我開始給於波他們打電話,詢問他們有沒有遇到什麼怪事。
不過還好。
我這一圈電話打了過去,於波、瀟灑哥、毛蛋還有穆池和馬條條,他們都說沒發生什麼怪事。
這個還好!
既然沒有怪事……那說明——黑毛棺槨裏麵,並沒有龍二說的毛頭神?
如果沒有……這一切還好!
我心情放鬆了不少,放了炮,準備回樓上。
剛到樓梯口,我就遇見了土樓裏的一位熟人。
這熟人叫胖大嫂,確實很胖,算是土樓第一胖,她隻要一走,那木樓梯板,吱呀吱呀的響。
我跟胖大嫂打了一個招呼:胖大嫂!新年好啊……祝你新年身材苗條。
“哎喲,於家娃子就是會說話啊,你大嫂這體格,又不是一年兩年了。”胖大嫂也跟我說:祝你也新年快樂,對了!水子,我聽說,你在城裏……專門幫人搞陰事啊?
我說是啊!
胖大嫂說道:對啊,昨天晚上,我們家出了一點怪事!
“什麼怪事?”我問胖大嫂。
胖大嫂說:你也知道我男人……他是個啞巴嘛!
這個是的……胖大嫂的老公叫啞巴於,是個天生的啞巴,因為身體殘疾,一直沒討到媳婦,後來才討了胖大嫂做老婆。
我說知道啊,怎麼了?
胖大嫂說她昨天晚上看電視,看到了晚上兩點多,結果……他那個啞巴老公說話了。
“說什麼了?”我心裏一緊,連忙問。
啞巴開口,這事就非同尋常。
再加上“啞巴於”開口的時間,實在古怪——昨天晚上兩點多,剛好就是“黑毛棺槨”被瀟灑哥撞碎的時間!
這裏麵,是巧合?還是有鬼?
我連忙問胖大嫂,昨天晚上,啞巴於說了什麼?
胖大嫂想了想,說道:我仔細想想啊……捋捋——對了,原話是這麼說的——天幹物燥,小心火燭,年門漫長,我勸你好生走路!
我一聽,這話裏,似乎帶著威脅的意思啊?
在土樓裏——年門的意思,就是“初一到初七”,這七天,是一年的“門”嘛!
接著,胖大嫂好說:我那啞巴男人還說了,說一天一個,讓你們先見識見識我的手段。
我聽了這話,怪滲人的,但仔細的事,沒先跟胖大嫂說,我就說:先別著急……估計是老於哥過年高興了,胡亂喊了幾聲,別往心裏去。
“沒啥事?”胖大嫂問我。
我說放心,沒啥事!
我說沒事,但心裏卻知道,出大事了,我瘋狂的跑到了家裏,把我聽到的這兩句話,說給了柷小玲和馮春生聽。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年門漫長,我勸你好生走路!”
“一天一個,先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