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忍無可忍(2 / 2)

環視一圈監控,笑聲越來越大,近乎朗朗。

“如果不是……”南桑笑著問江州,聲音充滿了諷刺,“如果真的不是,你為什麼不在景柏還我青白後再利用我抓到他!”

“你明明知道,隻要我在你的手裏,你想抓他,是輕而易舉!為什麼!”

南桑告訴過自己無數遍。

情緒穩定。

情緒穩定。

無論如何,情緒一定要穩定。

這樣身體才能好。

好好的等待回家的那天來到。

可是她雖然在院子裏,卻已經找到了能拿捏江州放手讓她回家的東西。

但有前提。

有一個重要,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取代的前提。

那便是她不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不是人人得而株之的壞人。

希望從天而降。

突然就這麼被打碎了。

南桑頭暈目眩下大腦隱隱作痛,她扶著腦袋,憤怒質問,“為什麼非要在他還我青白前抓他!江州!我在你麵前溫順到像是一個傻子,可你不能真的把我南桑當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那晚景深對江州說的最後一句話。

江州有沒有聽完,南桑不知道。

但是前半句。

南桑篤定江州是聽完了的。

——如果能娶的時候,你依舊不娶……

江州口口聲聲說他不和她結婚,是因為她名聲不好,出門人人喊打。

他比誰都想和她結婚。

全是謊言。

是連他自己都在欺騙的謊言。

他就像是景深說的。

哪怕是她全身汙名盡數被洗淨了,他也不可能娶她。

南桑不怪他娶不了她。

可是她不明白。

娶不了不娶就是了,把話說清楚不行嗎?

為什麼要擋了她洗清冤屈的路。

南桑記得鍾燕指控她的全部。

字眼髒汙狠辣。

她不知道景柏所說還她青白,是還哪些。

但這些對她不重要。

她本也不想知道。

她隻需要知道他所謂的還她青白的程度。

是能讓她和江州領證結婚的。

這便代表。

她能堂堂正正的行走在全是黑頭發黑眼睛的世界裏。

也就代表。

她能自己一個人出這個大門。

朝家的方向走。

和正常人一樣走航空路線,坐飛機回家。

亦或者是和正常人一樣走海路線回家。

去坐飛機的路上沒人殺她。

去坐船的路上沒人殺她。

路上沒人殺她。

到了鹽城後。

還是沒人會追過來殺她,用她身份的曝光來威脅和恐嚇她與她的家人。

可如今……

南桑胸膛起伏不斷,“江州……”

她垂下腦袋,大口大口的呼吸,想要壓抑住鼻腔的酸澀,和全身漫起來的顫抖,以及漸漸淩亂的呼吸。

她甚至勸慰自己。

青白到不了了,不如忍忍。

忍忍等江州吧。

等他帶她回家。

可是憤怒的顫抖停不下。

哪怕是手掌死死的握成了拳頭,依舊停不住。

她牙齒交合發出輕微碰撞聲,聽著江州解釋。

江州說等到這次除掉景柏後,他會還給她青白。

他比誰都想讓南桑洗清冤屈。

他怎麼可能會攔南桑青白得昭呢。

他說證據他已經拿到了。

隻是……

隻是……

至於娶……

南桑聽著江州磕磕絆絆,解釋不下去的解釋。

在他連搪塞都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瞳孔閃爍這打斷,“還我青白的是證據?”

南桑呼吸急促,“把它給我!”

電話對麵磕絆的解釋停了。

江州沉默許久,推翻了他剛剛說出口的話,“你聽錯了,證據不在我手裏。”

南桑木愣到朝後退了好幾步。

本已經鬆開的手掌重新握成拳。

她低聲說好。

眼底忍無可忍的憤怒和殺氣彙聚成的火光。

在黑夜中騰空而起,熊熊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