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人“嗬嗬”一笑:“金丹廢物這個詞真是好久沒人叫,今天金丹廢物就來領教一下號稱天下最親近自然靈力的元素之子。”
紅杉少年從臉色蒼白,站在黃袍人身後,一臉猙獰地盯著白袍人,恨恨的從儲物袋中,又拿出一把珠光寶氣的紅色劍鞘的寶劍。
黃袍人自從認出了白袍人為金丹廢物,心中那種莫名的緊張和心悸仿佛消失了一般,整個人不僅徹底放鬆下來,而且還躍躍欲試。
要知道混亂平原三大派,可不是明麵上那麼和氣。每一家都是當年頂住大武帝國的攻勢,真刀真槍,砍人爭地盤打出來的。雖然現在明麵上是一致對外,一切以攻陷大武國為目的,展開有限信任的合作,但是暗地裏,都希望爭個頭彩,壓對手一籌。
老一輩相互之間,基本都知根知底,而且在那場天地變故中,不少老一輩高手,受了很重的傷,幾乎很少走動。此時,恰逢武國皇位更迭,年輕一代人全都是卯足勁頭,成為風雲人物。
白袍人正是近年來三大門派中唯一封山豔陽教教主怒爪的兒子,這個白袍人姓名,幾乎沒有人知道,因為他年少之時,天賦凜然,戰績驚人,以不到12歲的年紀凝聚金丹。但自此之後,直到現在白袍人將近30歲,依然還在金丹期看樣子,境界絲毫未變。再加上後來豔陽教封山,再沒人看過這個曾經的天才少年出手,而豔陽教低調的幾乎出世,年青一代除這白袍人,再無一人姓名為外界所知,而這白袍人,罕有的幾次江湖聚會上露麵,居然都大言不慚的說自己就是怒爪,怒爪之名被他完美繼承,而當年與其同期的少年,已經有不少進入假嬰期,強大如土垚這樣的元素之子,更是已經進入元嬰期,同階戰鬥幾乎無敵。
土垚仰頭狂笑道:“好好好!現在年份不好,什麼阿貓阿狗,旺財蟲豸都出來咬人了!下輩子,你要記住,每一個元素之子,都是五行的寵兒,都是值得你用一聲去瞻仰的存在!”
黃袍人說話的時候,兩隻腳碾動腳下泥土,將兩隻腳都埋在土中。兩隻粗大的手掌快速搓動,手上兩團土黃色的靈光越來越亮。
白袍人仰天長嘯一聲,兩隻帶著鮮紅獸皮手套的手爪,五指張開,呈虎爪之勢,白袍人身形極快,在空中隻留下兩道耀眼的紅色火花,轉瞬間擊在黃袍人的身上。
一聲悶響後,黃袍人揚起兩隻泛著黃光的手掌,穩穩接下白袍人凶猛迅捷的一擊,卻隻是上身略晃。
白袍人一擊之後,被反震之力,震退七八丈遠。白袍人輕笑一聲道:“不愧是土係的元素之子,果然是硬又黑!”
白袍人再次揉身衝上去,黃袍人舉掌相迎,白袍人身法奇快,轉眼才是個回合,黃袍人已經跟不上白袍人的速度。
白袍人忽然手爪紅光大亮,拇指和食指直插入黃袍人右胸,黃袍人卻仿佛毫無知覺,嘿嘿冷笑一聲,“喝”一聲怒吼,竟順勢攥住白袍人手腕,將白袍人掄起橫甩。
平地裏忽然鑽出一麵土牆,白袍人結結實實的被掄在土牆上。黃袍人扔沒有撒開白袍人的手腕再次向另一個方向橫甩,又是一麵土牆鑽地而出,白袍人這次直接將土牆摔碎,空中飛舞著白袍人的血沫子。
黃袍人還沒完,拎起爛布一樣的白袍人,狠狠向地下慣去。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渾身是血的白袍人雙眼緊閉躺在一個土坑裏。
黃袍人眯著眼睛站在土坑前,紅杉少年湊上來,臉色仍然十分蒼白,低聲問:“大師兄,這金丹廢物怎麼這麼厲害!居然能在師兄手上走這麼多招!”
黃袍人傲然道:“你懂個屁,這金丹廢物四個字,說的是這人,身為三大門派的少主,居然卡在金丹境界將近十年,至今未能晉級元嬰!但這人戰力極強,甚至江湖上還有傳言說他刺殺過紫嬰期的高手,不過在我這裏,什麼江湖神話,都不會發生!我可是元素之子黃土垚!”
紅衫少年心理十分不爽黃土垚的狂妄,更不能接受同列紫稠三傑,自己連那白袍人一招都接不下,黃土垚竟然不費吹灰之力的戰勝白袍人。
黃袍人斜著眼睛看著臉上陰晴不定的紅衫少年,嘴邊露出一絲冷笑,也不理會,自顧自道:“你去看看還有那些師弟還活著,都召集過來,給我把馬也牽過來!”
紅衫少年低著頭,“嗯”了一聲,轉身向馬走去。
黃袍人斜著眼睛看著紅衫少年的背影,又是輕蔑的一笑,打算走進土坑看看白袍人死透了沒有。
剛一轉頭,猛然間看見一臉血汙和泥土的白袍人,臉幾乎貼著黃土垚的臉,雙眼血紅,齜著牙獰笑著。
黃土垚“呀”的驚叫一聲,轉瞬間,全身被黃光覆蓋,皮膚頓時變得又黑又粗糙,好似覆蓋了一層黑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