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德爾警長的心情很明顯很糟糕,以至於這個平時給人以沉著冷靜印象的男人現在看上去像是一頭發怒的獅子。
雖然並不知道詳細情況,但是很明顯這一切都是因為羅曼·羅蘭的計劃,所以蘭德爾將一起被安置在旅店裏的LSF之外的安保人員隔絕在會議室之外也就可以理解了。
“好了,蘭德爾,不要生氣了,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吧。”在這層樓走廊盡頭的會議室坐定,一位身穿LSF藍色製服——其實就是去掉警銜的自由同盟巡警製服——的女子開口問道。
“法娜,很抱歉,我失態了。”示意坐在最靠近門的位置上的約瑟夫將門鎖上後,蘭德爾向女子道了個歉,而他的稱呼讓林森不由自主的將目光移到了女子身上。
“原來她就是法娜。。。。。”輕輕摸著下巴,林森將記憶中那個冷漠的戰鬥機駕駛員與眼前這個麵容嬌好、氣質冷豔的年輕女性聯係在了一起。
“沒錯,她就是法娜,一位十分精銳的戰鬥機駕駛員,同時也是位高級工程師,我想你以後有很多需要她幫忙的地方。”坐在林森身邊的,自然是張秋。
這個時候,名為法娜的女子點頭示意接受了蘭德爾的歉意,“如果可以的話,蘭德爾,告訴我們這裏發生了什麼?”
蘭德爾端起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才無力的歎了口氣,開口說道:“我一直對同盟決策機構的腦殘程度有一定的預計,但是這次同盟的決策還是超乎了我的想象,你絕對不會猜到他們想要幹什麼!”
“我不想猜謎,所以請切入正題,警長。”法娜冰冷的聲音打斷了蘭德爾的抱怨。
“好吧,是我太激動了。”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再將雙手交叉,蘭德爾迅速的恢複了鎮靜,“這是一個瘋狂的計劃,同盟計劃將‘關塔’監獄遷移到大荒原地區,確切的說,就在太白城附近。”
“‘關塔’監獄,那個政治犯監獄,為什麼同盟會有這個想法?”開口的是張秋,對於這個臭名昭著的政治犯監獄,幾乎沒有同盟公民不知道。
“因為這樣可以規避大量的限製條款和人權風險,也可以避免那些閑得沒事幹的人權組織到處湊熱鬧,可以說除了安全性之外,這個方案沒有什麼大問題。”
“那麼,為什麼這個計劃很瘋狂呢?”滿頭霧水的林森舉手提問。
“因為這是監獄,同盟不可能將一個監獄隨便的轉移,而且還是一個關押有大量敏感人士的政治犯監獄,所以說這次隨運輸艦來的,除了監獄空間站的建築材料之外,還有超過500名海軍陸戰隊員,包括四個中隊的空軍——沒錯,就是護航的那些人,這相當於是直接將軍事力量以維持監獄治安的名義扔進了大荒原地區,你說那些勢力會怎麼想。”蘭德爾說到這裏,聲調也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少許。
“而且,”重新給茶杯滿上,再次一飲而盡後,他繼續解釋道,“如果隻是將一個政治犯監獄轉移過來,問題還不太大,畢竟即使是一個政治犯監獄,同盟也不可能以此為由增加太多的武裝力量,但是——”
“同盟試圖在大荒原和新阿拉斯加之間開辟安全航道!”蘭德爾手中的茶杯重重的落到了桌子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怎麼可能,你別告訴我同盟已經擁有了進行穩定蟲洞跳躍的技術?”法娜也坐直了身子,驚訝的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