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請稍等。”秘書趕緊拿起電話，撥打號碼。
顧瑾文站開一些，等著秘書的回話。
一會之後，女孩出了玻璃間，對顧瑾文他們說：“總裁請你們在會客室稍等，她馬上就過來。”
“好。”
四人跟著秘書進了會客室，秘書很快端上來咖啡，尉遲駿端起杯子，蹙眉看看咖啡的成色，淡淡地笑著說：“真是破落了，從前我來，喝的可不是這麼垃圾的咖啡。”
“對不起，公司都沒有招待客人的咖啡了，這幾杯還是我私人提供的呢，各位老板請不要嫌棄。”小秘書紅著臉解釋。
“嗬——那讓你破費了。”尉遲駿覺得這個女孩還是伶牙俐齒的，他笑看著她，拿出錢夾，抽出幾張紙幣來，放在茶幾上說：“補償你的咖啡吧，你是個好孩子。”
“謝謝。”女孩吐吐舌，不客氣地收下了他的“補償”。
“你知道你們總裁生了什麼病嗎？”尉遲駿問她。
女孩收了錢，更加熱情了，她走到會客室門口瞧瞧，確認沒人之後才回來小聲說：“總裁得的是A字開頭的病。”
“啊？”四個人全都驚呼，瞪著眼睛看著小秘書。
“是真的啦，我看到她每天上網瀏覽，都是關於這方麵的病情，還有，我也偷偷聽到，她和她的私人醫生有談論她的病情，她吃的藥，也都是治療這個的。”小秘書說。
四個人麵麵相覷，之前秦曦和莎娜想著要大虐上官珊珊一場，奚落諷刺一樣也不落下的，現在聽說她病成這樣，似乎都沒勁了。
“其實我們總裁現在挺可憐的，公司的模特們因為上次賽事人為的失敗，全都要求和她解約，還要打官司，公司其他部門的工作人員也人心渙散，來一天不來一天的，都準備辭職跑路，連我也在托人另外找新工作了呢，公司就剩下個空殼了。”小秘書輕歎一聲說。
她看看顧瑾文和尉遲駿，小聲說：“兩位大老板若是收購，就不要把價格砍得太低好嗎？她現在真的很可憐，她爸爸也入獄了，聽說總公司那邊也被她的叔伯趁機奪走了大權，她連條退路都沒有了，唉……若是以後治病的錢都沒有了，她該怎麼辦？”
“你倒是挺有同情心，也挺會說的呀。”尉遲駿看著小秘書笑笑。
小秘書臉一紅，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好像話太多了，你們可千萬當做不知道我們總裁得的什麼病，不然她知道我亂說，準會k死我。”
外麵傳來高跟鞋的聲音，不一會，上官珊珊已站在會客室門口，她麵容憔悴，怔怔地看著顧瑾文他們，目光空洞，似無焦點。
小秘書看她來了，趕緊低著頭溜出去了。
顧瑾文看著她，心裏驀然有種說不出的滋味，這個囂張的女人雖然可恨，但現在看上去真的可憐，共事兩年多，看她風華正茂，卻得了不治之症，多少有點心有戚戚的感覺。
“我就知道是你們。”上官珊珊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有說不出的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