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玲玲好像很受傷地紅了臉,一點也不像她在剛才會場的樣子了,白骨精轉眼成了鄰家小女孩,她拿著項鏈匆忙走了。
顧瑾文看著她去找了一個服務員幫忙,也看出了她剛才被自己拒絕的尷尬,但他並沒有什麼後悔或者抱歉的想法,他向來這樣,對女人總是保持著該保持的距離,不是戀愛,絕不曖昧。
他對許玲玲欣賞,僅僅隻限於工作,其餘感情完全沒有一絲一毫。
許玲玲戴好項鏈款款走過來了,她依舊微笑,隻是沒有了親昵感,而是回到了她工作的時候,那種工作式的禮貌疏離笑容。顧瑾文微笑,看樣子她是調整好了情緒,他喜歡這樣的員工,聰明,自重,不糾纏。
他伸出手臂,讓許玲玲挽住他的胳膊,和她一起進了電梯。
許玲玲和他保持著一點距離,身子也站得筆直,臉上始終帶著淡然而禮貌的笑容,好像之前的小插曲完全沒有發生過似的。
但就在電梯啟動的刹那,她脖子上的水晶項鏈斷了,清脆地掉在地上。
“啊!”許玲玲驚叫,趕緊彎腰去撿項鏈。
顧瑾文也下意識地彎腰去撿,兩人的頭撞在一起。
“哎喲!”許玲玲蹲著,去揉被他撞疼的頭。
“對不起。”顧瑾文撿到了她的項鏈,站起來時不經意把她低領禮服下一對半隱半現的酥/xiong盡收眼底,他趕忙移開目光。
許玲玲站起,滿臉通紅地用手攏了一下領子,局促緊張地低下頭,此刻的她完全就是未諳世事的小女孩,而不是職場上八麵玲瓏的麗人了。
顧瑾文有些尷尬,逼仄的空間,許玲玲好像被他唐突了的樣子,加上她身上散發的陣陣沁人心脾的幽香,讓他莫名有些焦躁,不覺額頭還出了汗。
好在電梯門打開了,他轉身往外走,臉有些冷,許玲玲趕緊亦步亦趨地跟上,像做錯事的孩子。
宴會大廳裏到處是女服務員,顧瑾文隨手把項鏈遞給一名服務員,讓她給許玲玲幫忙佩戴一下。
許玲玲輕輕抿唇,在項鏈戴好之後,站直身子,然後抬腳,快步追至顧瑾文的身邊,和他一起應酬客人。
她似乎已忘了剛才的尷尬,全身心投入到工作,而且表現得非常棒,她再次展現了她的優秀,她不僅會多國語言,她還精通各種方言!
看著她遊刃有餘地穿梭於客戶之中,和他們熱烈交談,顧瑾文籲了一口氣,總算這女孩不是那樣的小家子氣。
宴會之後,又是舞會,大家離開餐廳,又上一樓,進了流光溢彩的商務歌舞廳。
顧瑾文禮貌地應酬了幾位女客戶之後,找了個座位坐下休息。許玲玲倒是很賣力,也盡情地展示著她能歌善舞的才藝,把客人們的氣氛帶動得相當熱烈。
美國客戶端著一杯雞尾酒過來,坐在他的身邊,很豔羨地說:“顧先生,真羨慕你,有這麼優秀的特助,我都恨不得去把她挖走了。”
顧瑾文微笑,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
“顧先生,你應該請她跳一支舞,你對許小姐這麼冷冰冰的,我都看不下去了。”美國客戶嘴裏說著,仰慕的目光一直追隨許玲玲。